……”
“依照军法,逃兵当斩!”他握紧手中的长毛,这只矛的刃锋沾过早上那叫花子的血,如今擦得干干净净,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纬反劝他:“左公死了,已经没有军法了。”
“南祁也没有衙门了,可你不是依旧在办案么?”
“那不一样,”陆纬一指头顶,“人命关天!”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只当他是个疯子。
陆纬语重心长道:“小伙子,要尊重生命。哪怕罪恶滔天的人,都该先受审,再定罪,没有轻易取之的道理。”
“哼!两兵交战,拼的就是你死我活!这时候互相厮杀还来不及,哪里有空审判对方!”
于是,陆纬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一直在追捕一个人,已经三年了……”陆纬幽幽地说,“那个人,也跟你说了相似的话。我追踪他的行迹到了这里,可能很快就能抓到他了。可是,仔细一想,衙门都没了,我也确实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你要抓什么人?”他忽然好奇。
“不是任何人,但也可以是任何人,”陆纬道,“他名: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