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挠上几把,一旦感到身子探出太多,又会受惊般猛缩回去,似乎对某种疼痛心有余悸,深怕再次受到伤害。
宫青秀给他添了碗热汤,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记得风少从来不过新年,在潭州是否有什么新的打算呢?”
本来笑语晏晏的风沙顿时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哑声道:“没有。”
宫青秀小声道:“正好我也没事,可以陪陪您吗?”
以往新春佳节她都有演舞,今年有些特别,她不好与东鸟皇室和朝廷涉入太深,倒是难得空闲下来。
风沙摇头道:“还是算了。”
他很少拒绝宫青秀,尤其还拒绝的这么干脆。
宫青秀深深凝视着他,美眸包含无比复杂的情绪:“青秀也想陪陪夫人,和她说会儿话。”
虽然风沙从来没说过,她猜到这是风沙亡妻的忌日。
风沙面露犹豫的神色。
宫青秀柔声道:“青秀还想单独给夫人表演剑舞,说不定她会喜欢。”
风沙终于动心,双瞳突然间无比温柔,轻轻道:“她一定喜欢。”
宫青秀佯装平静道:“那就说定了。”
她忽然发觉讨好风沙的亡妻,居然比讨好风沙还管用,芳心涌起难以形容的滋味。
宫青秀离开之后,风沙继续埋首书案,然而始终静不下心,跑去窗口看了会儿河水,云虚派人来找他讨要请柬。
风沙向那剑侍问了几句,不禁感叹小美妞果然不是吃素的,马玉颜早上才以他的名义安排人发请柬宴客,云虚下午就知道了。
这场宴会仅仅局限于潭州的闽人和少数东鸟权贵之中,明明跟云虚没有任何关系……耳目还真是灵通的过分。
长江水道下游因战乱有不稳的倾向,辰流未免水运中断,影响民生,急缺一批用来海运的货船和护航的战舰。
本来云虚和大越的刘公子已经商谈的差不多了,奈何云虚那时获得东鸟册封,作为东鸟敌国的王储,刘公子不可能再处于她的保护之下,只能急忙离开。
这件事便半途夭折。
经过风沙的提醒,云虚打起了闽国沿海船厂的主意,近段时间没少和马玉颜拉关系。想要参加这场闽人的宴会也在情理之中。
云虚参宴,对马玉颜来说是件大好事,意味着她并非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外国承认。
哪怕辰流国小,对于已经亡国的闽国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且仅存的支持了。
云虚将会担上大风险。
南唐在东鸟的驻使绝不是吃干饭的,马玉颜以及在东鸟的闽人更是他们尤其关注的目标,这种事情不可能听不到任何风声。
如果云虚仅是四灵的玄武副主事,怎么跟马玉颜交好都行,甚至像风沙一样给予庇护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