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山城堡有一天半的车程,正好可以安排到第二天傍晚进城,那时天色昏暗,再加上他们平时打点得力,守城士兵快赶上换防,检查粗疏,对偷渡之类的事情查得并不细。
史滁低着头柔声汇报,不让栾天一发现他眼角的怨恨。
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自已在进城时翻脸,说这些人挟持自已偷渡入城,到时候这些人在黑白两道都容不下身,看他们怎么死,至于自已,领了那份赏金,应该足够弥补宝箱的损失了。
天山城堡里赵家人作保的悬赏,史滁还是有信心的,只可惜了钟瑶和耿婷两个美女了。
反正也降服不住,就当没见过,史滁如是安慰自已。
栾天一对他下过药之后,便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躺在那里惬意无比,还不时以指尖轻扣车壁。
……
“前面就是天山城堡西城门了!”史滁指着正前方。
栾天一举目望去,只见一个石城依山而建,地势险要,还有大大小小的古堡分布在城堡中诸山之上,听说是各种疗养院和大户人家的别墅。
其中有座城堡光彩熠熠,虽非最大,却最惹人注目。
尤其是百米高楼顶的大钟,十分引人注目,光彩便由他家圣钟发出。
那是天山大户赵家的别墅,捉拿栾天一等人便有他家作保。
眼看得离城门越来越近,史滁竭力让自已显得平静,还不忘嘱咐栾天一道:“大哥,放心便是,这些守城的没少拿我们好处!”
“我当然放心,你想死才会把我们卖了,是不是?”栾天一笑盈盈的,神态轻松地望着远处,那里有座高塔。
史滁连表忠心,看着车子靠近城门,守城士兵示意他停车接受检查。
史滁故作轻松地跳下城,刚想化出火焰,便觉浑身血液似被无形之手抽离,要离体飞出,再次掐灭了他的火焰。
“小史,你怎么了?”轮值士兵比史滁还小,诧异地看着史滁身上冒烟,脸上却直流冷汗,说话老气横秋。
史滁知道刚才毕竟是宁歧圣动的手,时机选择得恰到好处,自已掩饰得那么好,这些人是怎么发现他的心思的?
他的心不断沉落,反倒激起了胸中戾气,便大喊道:“有偷渡……”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跑开,但只说出三个字,便觉气喘难受,心脏像擂鼓似地剧震,接着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怎么回事?”那个轮值士兵立刻拔枪指着驾驶室,又有人上前去探史滁的鼻息,发现他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大哥说有人从那里偷渡!”栾天一不等开车的马应说话,便探出头来,指着附近一座高塔。
那高塔高有百米,按例布置了两个重火力,能进行几公婆里内的火力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