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扑扑的石头腾起一阵纯白色的雾气。
那上面参差不齐的凹陷和凸起豁然变得通透,在白雾下居然呈现出一片精致的山林水榭、亭台楼阁,犹如仙境。
林愁将火腿里的球状物放在上面,圆滚滚的风干肉球活了一样开始舒展颤动。
最后如同心脏一般规律的跳动起来,发出浑厚的“砰砰”之声。
颜色鲜红、生有七窍,纹理脉络,比真的心脏还像是心脏。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被这神乎其神的一幕惊呆了。
“七七窍玲珑心?”
“鹿台奉心不是薛家绝技吗?”
“薛大师的脸色不对啊!”
薛光远踉跄着坐下,仿佛老了十年,脸色都灰败下去,“孽障。”
卫天行大嘴张得能吞下自己的拳头。
卫青雨嘻嘻一笑,“我喜欢有故事的男人,小涵涵,你呢?”
山爷喳喳嘴,对盆栽和高轩说,“难道林愁这小子是薛光远老乌龟的种??”
“滚!!”
“鹿台奉心!!请诸位品尝!”
薛明放都傻了,看看祖爷爷再看看父亲,动都不敢动一下。
“父父亲??”
林愁笑眯眯的说,“我们老林家最后一次做鹿台奉心,还想跟九膳宫讨教一番。”
落针可闻,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良久,薛光远叹了一口气,“小友,我不知你但当时阵儿还小”
“还小?我亲眼看见我爷爷郁郁而终,我父亲终日沉默寡言!连我林家看家的本领,制作火腿的技艺都不肯传授给我!这些,能用一句还小来解释么?”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你九膳宫,到底有几膳是薛家的?除了我林家外,其他几家,又在哪里?”
薛光远面色涨红,呐呐不语。
薛阵忽然低笑一声,“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九膳宫自大灾变以来,只有四膳是薛家的,其余皆是兼并而来,至于去了哪里,你真的想知道?”
不顾在场众人的哗然,薛阵冰冷着脸喝道,“第二局,品尝就不必了,我自忖比不过你的鹿台奉心,是我薛家输了。我和林小友,就在第三局,分个上下吧!!”
“阵儿不可!”薛光远一急,怒斥道,“林小友乃是林家后人,既已知晓事情原委,我薛家自然应该有所担当,你”
“四爷,我薛阵做事,说一不二。当年,是我年少莽撞急于求成,但是没有我薛阵的莽撞,能有今日九膳宫的辉煌?”薛阵涨红着脸,情绪激动,“我薛阵可以不要脸皮、可以放弃一切,可我薛家,不能!”
薛阵坦然正对林愁,“当我的尸骨在地下遭污泥覆盖、遭蛆虫啃噬渐渐腐烂,我们无法带走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