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一拍额头,
“忘了忘了,白素人走了么?”
女人道,
“人家不知道呢,我去给您瞧瞧?”
“去吧。”
一会工夫,女人又折了回来。
身后正跟着衣袂飘飘宛若仙女般的白素人。
白素人掩口柔柔的笑着,
“哟,我听姐姐说司空公子在这里,奴可是不敢怠慢呢。”
司空笑眯眯的,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不那么动听,
“唉,今儿我可是去林子那儿了,你不去没人抢,红扒鳄掌吃的都不香甜了呢。”
白素人挥手让贵妇把果酿放下退去,自己坐了下来,
“司空大公子要是真的吃到了,恐怕也就不会来这里了吧。”
司空哼了一声,目光很微妙,
“女人还是要蠢一点,曲子唱的好就够了,太聪明容易憋着胸。”
“奴先谢过公子夸奖了呢,公子说话,比旁人中听许多了呢,嘻嘻,还是八岁时候的口气。”
司空喳喳嘴,
“我说小白啊,咱们也算是同龄人,青梅竹马呸反正就是在一个山头上长大的,也算是邻居,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互相戳刀子了?”
“嘻嘻,公子这是要和奴服软了么?”
司空登时炸窝,
“软?你才软,你全家都软!”
司空愤愤,又忽然说道,
“今儿来晚了,没顾得上捧你的场。”
“嘻嘻,奴今天感觉心情尚佳呢,要不,奴给公子来上一段?”
司空一想,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成。”
走廊中,一扇门忽然被推开。
苏有望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回头冲门内喊道,
“没事儿,不用扶我,谁也不用扶我谁扶我我跟谁急我就是去个厕所去个厕所”
门里边刺耳的摇滚乐犹如金属轰鸣,一个男声道,
“我擦老苏,你往哪儿去,雅间里有厕所!”
苏有望干呕了两声,对门里的嘲笑声装聋作哑,
“老,老子,外边风大,老子出来放放风不行?”
拒绝了从角落里转过来的侍者的搀扶,苏有望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厕所。
“呕!呕!”
扶着檀木嵌金线的奢华马桶吐了个天翻地覆,苏有望望着一片狼藉的马桶直皱眉,
“再好的马桶,不一样用来装屎尿屁。”
马桶里的味道上涌,他又是一阵狂吐。
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眼泪鼻涕稀里哗啦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