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而至,打得他措手不及。
从此后,他一阕不振,工作丢了,花光了所有积蓄后,流落到了单窭屯。
联想到自己这一生的遭遇,他忍不住凄然泪下。
身后的高师傅也在低声啜泣,对外说自己住在别墅里,实则这所谓的别墅也就一百六十多平米,一家三代五口人挤在一起。
儿子上大学需要钱,将来结婚也要钱,年迈的父母治病需要钱,他的妻子已经快两年没有置办新衣服了。
两个大男人抱头痛哭,情真意切的哭声与房间里男孩悲戚的哭声交相呼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在举办葬礼。
在他们俩尽情投入到各自悲伤情绪中时,一个身影毫无声息地顺着楼梯走上来。
……
此时在奉大高速上,一辆悍马正风驰电掣地驶向大昀,开车的人是顾颐,副驾坐着司华悦。
手机振动了下,悬浮的界面显示鲁佳佳有语音发过来。
司华悦赶忙划开,音量开到最大,她和顾颐都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男孩的哭声,还有高师傅惊惧的说话声:“二、二楼……二楼有人。”
“还能再开快些吗?”司华悦着急地催促。
“不能。”油门已经踩到底了,幸亏现在是凌晨一点,路上的行车较白天要少,不然指不定一个不留神就会出事故。
顾颐额头隐现汗渍,不是开车累的,而是被司华悦给连番催的。
“你确定那房子里藏着母毒?”从跟司华悦碰面到现在,这是顾颐第三次就着相同的问题发问。
“不都跟你说了嘛,不确定,我就是凭着女人的直觉。”司华悦不耐烦地说。
“女——人!”顾颐将这俩字咬得意味深长,仿佛司华悦是个冒牌货。
司华悦之所以这么晚想起来赶去大昀,就是因为她晚上睡不着,将之前的一些事情联系起来分析了下。
袁木从刘笑语处偷的钱,到现在警方也没有找到。
当晚袁木从奉舜离开后,直接搭车赶去了大昀,期间也就去了趟银行。
但她并未将所有的存款都存进银行卡,而是仅存了一万。
之后她就去了刘笑语家的别墅把她的亲弟弟给杀了。
从别墅逃出来以后,她就直接去了单窭屯,而那时候她包里的钱已经不在了。
这表明,她的钱极有可能就藏在别墅里。
尽管事后警方在别墅搜查过,但一个人藏东西,一百个人找不到这句老话不是白说的。
现在刘笑语的遗书不见了,连袁木自己都认定她是司文俊的女儿了,钱以后有的是,可她依然不肯将当日的藏钱地点供出。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要么为自己留后手,要么她那日藏起来的恐怕未必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