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想想也是,十一年了,能找到的证据恐怕早就没了,谁会出力不讨好地去接办这样一起胜算极微的案件?
顾颐自然也会认识一些有能力的律师,可司华悦前不久刚在电话里骂过他,也是因为袁木死亡一事,所以,她怎么样都没法对顾颐开这个口。
连续去了几家律师事务所碰壁回来后,司华悦想起董律师来。
那天在刑警队,董律师作为律师也作为甄本的翻译官,给司华悦留下的印象挺好。
她从甄本嘴里套出董律师的全名后,在网上一查,好家伙,律师界的刑辩大拿。
当了主任后,他就很少接案子了,尤其是刑事案件,基本都安排给新手去办了。
想聘请到他,不是非常关系根本请不动。
上一次董律师出面,并非是他跟甄本的关系如何,而是因为甄本的身份,是甄本的外国爹出面找的董律师。
偏巧那天司华悦留给董律师的印象也非常好。
当时的司华悦没有因为甄本的身份和长相而曲意逢迎,反倒不卑不亢、镇定平淡。
事后董律师还专为此事刻意打听了下,这才知道原来是司家大小姐。
当年司华悦的案子董律师没有参与,但却有所耳闻,所以,刚才司华悦提到监狱的话题时,董律师并不意外。
待室内重归安静,董律师这才停止他敲击桌面的手指,抬眼看向司华悦说:“因为还没有看到案卷,我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
司华悦没有接话,静静的等待董律师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想让我亲自接这个案子,还是想让我们律师事务所接这个案子?”
话外意思很明显,如果是让他们所来接的话,那他就会安排下去,让别的律师办理。
“董律师,余小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也要帮她,请你亲自接这个案子好吗?”
为了表示诚意,司华悦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站起身说。
谁知,董律师眼角眉梢微动,脸上浮起一抹司华悦极为熟悉的商人特有的市侩的笑。
“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董律师定定地看着司华悦。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不推托。”司华悦诚恳地说完,心却在打鼓,感觉自己似乎是掉进了一个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
“我想开一家分所……”董律师话只说了一半。
司华悦可不认为他是在向她提钱的问题,脑中打了个突,想到了单窭屯。
“是想开在单窭屯?”司华悦试探性地问。
董律师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你听谁说的?”这事他只对几个亲信提过,他以排除法在脑子里迅疾将知道这事的人进行比对和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