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一边警惕地留意着郑护士的举动,一边探手从最外沿捏起一根花枝。
这根花枝上待开的花骨朵比较多,回去水养一下就能开。
可这花枝的柔韧性特别大,司华悦身上除了一把指甲剪,没带任何利器,她又不想被花刺扎着手,一个用力,居然将整颗花连根拔起。
感觉腿上被野枣树的刺刺给扎着了,她重心不稳,身体前仆,踉跄着险些摔进花圃里。
变故就在此时毫无预警地降临。
噗——
司华悦只觉耳边倏地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一颗子弹紧贴着她的鬓边击中对面的郑护士,正中眉心。
一团血花飞溅,郑护士脸上依然挂着对司华悦的厌恶的表情,猝然仰倒。
本能下,司华悦迅疾闪身隐藏到墙根底下,快速环视圈四周,然后拿出手机翻看上面的红点。
一堆的红点中,有三个在移动,速度极快。
放大之后发现是在旁边的精神病院,一个红点在前,两个红点缀在后面,似乎是在追逐。
由于他们移动的速度太快,几息间这三个红点便从热蚂蚁上消失。
司华悦不知道这属不属于危险解除,她四下看了眼,保安室里的人似乎都睡着了,没人出来。
她调齐一切感官密切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蹑足走到郑护士的身旁,将眼前的场景拍照发给顾颐。
电话振动,她看了眼来电后忙接听。
“怎么回事?死者是谁?”电话接通后,顾颐直接问。
“一个姓郑的护士,好像是冒充的,身上还带着枪,被隐藏在精神病院的人给击杀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搞明白,一分钟前的事。”
“你没事吧?”
“我没事,”司华悦摸了下大腿,还好没摔进花圃里,不然这么会儿她就成一团刺猬了,“但我不确定那发子弹的目标到底是她还是我。”
“我一会儿派人去打听下,你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花圃那边的现场自然会有人过去清理。”
司华悦嗯了声挂断电话。
瞥了眼地上的郑护士,她突然想知道这死的到底是真的郑护士还是冒牌的。
郑护士至死双眼圆瞪,注视着黎明前的墨色天幕,这是典型的死不瞑目。
司华悦蹲下身,用手机近距离拍下她的脸,尤其是瞳孔。
心想,如果将这两颗眼珠子挖出来,带到重症区去检验一下能不能将病房门打开,不就知道真假了么?
想归想,她可没有虐尸癖。
一条命就这样没了,司华悦突然有些感慨。
难不成是郑护士的身份暴露了,被当弃子给消灭掉了?
难不成真的是那些刺刺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