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侧转身避开他的朝向,怎么说这人的年龄跟她老爹不相上下,算是一个长辈。
她摸了摸兜里的东西,愈发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让一个副主任给她下了跪?
“小司,把东西还给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来世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杜主任泪流满面,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哭求:“我全家人的性命就靠这东西了,你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
司华悦被他这一哭二跪三恳求闹了个蒙圈,“等等,这东西能救你家人的命?”
杜主任点点头,“是的。”
泪水划过他皱纹遍布的脸颊,平时那种儒雅的医者气质荡然无存,若非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很难将此刻的他想象成疾控中心的二把手。
在他抬手擦泪时,衣袖下滑,露出手腕上的瑞士iw5041,以前司华悦只以为他戴的是一块高仿。
或许别的牌子的表她会不认得,但她手腕上戴的跟他是同一个牌子。
她的是六百万买的,而杜主任这块官方标价也跟这个价位等同。
试想,一个疾控中心吃国家财政拨款的副主任,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的收入也买不起这么贵的表。
“快起来吧杜主任,别脏了裤子。”司华悦将门卫室的门关上,拿起桌面的内线电话,按照贴在墙上的号码拨打。
连着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人接听,透过窗户她看了眼疾控中心矗立在夜色中的办公大楼。
终于明白,为什么乘电梯到一楼大厅后会感觉那么安静。
不出意外,里面的人应该跟眼前的罗哥和小刁一样,全部都陷入沉睡中。
一声嘤咛或是呓语声从小刁的嘴里传出,杜主任大惊,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趁司华悦在用手机给闫主任打电话之际,他慢慢地将手探入怀中。
小刁醒过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骨头断裂开的脆响,第二个声音是人疼痛到极致的嚎叫。
他被这些声音吓得一哆嗦,残留的困意顿时全消,茫然地看向对面的两个人。
杜主任?司教头?
他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定还没醒,在做梦。
他再揉了揉眼,对面两个人的动作变了,起初是杜主任跪在地上,司教头从后面拧着杜主任的胳膊。
他从来没见过人的胳膊可以拧出那种角度,即便那些杂技演员也扭不出来,感觉整条胳膊是个多余的假体,蜷在后脑,手掌无力地垂在腋窝下。
现在变成杜主任匍匐在地上,而司教头手里多了一把枪。
枪?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眩晕感让他眼前发黑,险些摔倒,他努力稳定心神,看向司教头。
“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