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发现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一切如旧,仿佛老罗和小任只是出去上厕所很快就会回来般。
司华悦按下电闸门关闭按钮,坐到椅子里,看向外面雨后潮湿的马路。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以往那些在马路两旁溜达的流浪汉和酷爱碰瓷的不明行人都不见了,外面的道路又恢复以往那种寂寥模样。
甚至连流连在垃圾箱附近的流浪猫狗都不见了踪迹,仿佛一夜之间,一切都不一样了,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物是人非,大概形容的就是眼下这种境况。
道路依旧,大楼依旧,大院依旧,花圃依旧,老牛依旧。
老牛提着一个黑色的大水桶在花圃边浇花。
司华悦不懂花,但也知道,那些带刺的仙人掌和仙人球都是抗旱能力极强的植物,它们不喜欢水多,更何况刚下过雨。
老牛四十多岁的年纪,腿脚有些毛病,走路一跛一跛的,话极少,见人也不打招呼,就连闫主任他都不怎么搭理。
整个疾控中心,他只跟两个人关系比较近,一个是保安老于,一个是食堂的王大厨。
“你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吃的,给安妮和笑天送过去。”司华悦对一旁的李石敏吩咐了声。
待李石敏离开,她走出门卫室,向花圃溜达过去。
“牛师傅,”站在“活人禁止靠近”的牌子旁,司华悦对老牛喊了声。
“嗯?”老牛没有回头,继续闷头浇花。
“这里的花都是你种的吗?”司华悦问。
“不全是。”老牛的惜字如金总是让人无法与他深入交流。
“杜主任被捕那晚,我曾从你这花圃里拔了颗玫瑰花。”司华悦没说具体过程。
老牛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但也仅仅是停顿了片刻,提着水桶挪了下位置,继续浇花。
司华悦耸了下肩,这人忒无趣,她转身准备回去等饭。
“觉得哪儿不舒服就去找闫主任,他懂医,我只懂花。”
老牛阴沉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司华悦扭头接道:“你的花很不正常,确实让我感到不舒服,我自然先想到找你这种花人来问问。”
“我的花很正常。”老牛难得地没有停顿地回了句,估计是在维护他的花。
“正常?”司华悦走回牌子旁,拍了拍那块牌子道:“正常不让活人靠近?”
老牛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看向司华悦,冷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蔑视,“就是为了防止遇到像你这种随意偷花的人!”
“我!”司华悦一时语塞,老牛话里的意思分明在说她是一个偷花贼或者采花大盗,可这些称谓都是给男人起的。
看眼老牛,再看眼花圃里一颗颗浑身是刺的花,司华悦心道,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