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的海鱼,我公爹逢节假日退潮就背着我婆婆来钓鱼。”
“我婆婆那时候还在因为我娘家人不好,反对我老公娶我。”
“如果现在问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嫁给我老公。”
“当年如果我能够顺应我婆婆的反对离开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悲剧发生……”
“我儿子才五岁呀,我何必要让他到这世上走一遭呢?如果他投生在别人家里,或许能安然到老。”
说到这里,余小玲不再讲述,从抖动的肩膀能看出她在哭,无声地哭。
司华悦微弯腰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随时滑落海里。
“别难过了小玲,都过去了。”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哀伤,节哀这两个字说出来已经毫无意义。
余小玲点点头,吸了吸鼻子,说:“是的,都过去了。”
接着她说了句:“我杀人了,这一次是真的把人给杀了,我很确定。”
“什么?”司华悦身体一震,杀人,杀谁?袁禾?
不对,之前跟司华诚通话时,她问过了,袁禾此刻在家里。
“袁木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杀的,但门口管理站的那个老人却是我给丢进海里的。”余小玲说。
“你为什么杀那个看门的老人?”司华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怀疑余小玲是不是因为哀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可刚才在门口经过时,那边管理站的门虚掩着,里面的确没人。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以为那人是我爸,他们长得那么像。那人他不让我进来,我恨极了他,就杀了他。”
司华悦知道余小玲对她家人有恨,但却无处发泄。
她所说的“恨极了”应该就是指她的父亲。
司华悦有些懵神,这种情况实在是她无法应对的,她回头向岸边的边杰看了眼。
她后悔没让边杰跟着一起过来,如果边杰在的话的,或许能给她一些建议。
眼下只能先把人带离这里,出去以后再想应对办法。
岸边的边杰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她们俩的一举一动。
东部沿海的多数海域属正规半日潮。
边杰不会算潮汐,但在沿海出生的他,熟悉大海的潮起潮落。
从翻滚的波浪,他知道涨潮的势头马上要达到高峰。
届时,司华悦刚才走过的那条路将彻底被海水淹没。
而此时司华悦所站立的位置,由起初的没过脚踝,已经上涨到腿肚。
余小玲的身体在海水中打着摆子。
边杰不明白司华悦为什么不赶紧将人带出来,有什么话不能回到岸边再说。
可他的鞋子是真的不方便往里行走,不得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