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小是随着他的爷爷长大的,而他的爷爷有六个孩子,甄本的爸是老五。
其他几个孩子莫名其妙地相继死亡,有的是得病,有的是意外,都不得善终。
只有甄本的爹因为从政躲过了这场犹如灭族般的灾难。
而甄本在十八岁那年,他爷爷将他送回他父亲身边,也是在同一年,他爷爷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死前,他爷爷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甄本,一分也没给他的父亲和母亲,更遑论他那个母兽妹妹了。
但他爷爷的遗产分三个阶段给付。
第一部分是给甄本的生活费,已经兑现了。
第二部分是在甄本结婚时,给他的“嫁妆”。
第三部分是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给他家庭所有成员的,仅限他的小家庭。
遗产的备注里要求甄本必须离开丑国,更换国籍,指名让他来申国。
再有一条是将来生的孩子必须是儿子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最后的那一笔遗产。
讲到这儿,司华悦心中的疑惑更甚。
从认识甄本到现在,她第一次感觉甄本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单纯,而是一个有大故事的人。
也不知是白天睡得多了,还是有了手机可以玩,在甄本离开后,司华悦竟然一直熬到了半夜。
同样是住院,在这里不用担心监控的问题,医院里的监控都是在走廊、大厅和电梯轿厢。
不像疾控中心的重症区或者虹路地下实验基地,失去自由、失去个人尊严和隐私。
她觉得如果有朝一日她像初师爷一样被判了极刑,她宁肯被拉去刑场执行死刑,也不要将余生留在那个人间地狱。
虹路地下说是实验基地,感觉更像是一家精神病院。
里面所有的科研人员,跟一个个神经病一样,除了搞研究和吃喝拉撒,对周遭人事物一概失去了应有的感知。
在那里待了八天,她见过的精神正常的人,也只有查理理和初师爷了。
工于心计也算是初师爷的一个独特的人格魅力。
如果有朝一日初师爷变得逆来顺受,不再精于人事变通,他也就彻底变成了初光,而非初师爷。
盯手机时间长了,眼睛酸痛,放下手机时,司华悦看了眼时间和日期,五月的最后一天的开始。
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可一想又有些憋屈。
边杰能办到的事,她家人不可能办不到。
出狱眼瞅着就要一年了,她感觉自己总也没能融入到那个家庭。
甚至曾经跟她无话不谈,百般疼爱她的哥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疏离。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个中原因。
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迎合他们,褚美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