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花镜,夹在褶子里的老年斑愈发明显。从五官到身高和身材,没一处跟疾控中心里的老牛相似的地方。
司华悦暗自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精神过度紧张,牛姓不罕见,巧合而已。
电闸门旁有个走人的小角门,老牛将角门上的锁打开,拉开门守在一边,等司华悦过去后再锁门。
经过他身旁时,司华悦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在哪儿闻到过。
随刘主任往里走,司华悦这才看清院子里的景况。
迎门的楼是门诊楼,两旁是高过于门诊的电梯楼,整个外观属于阶梯形。
而楼后似乎还有楼,因为她看到甬道呈环绕形延伸过去。
院子里有树、有草坪,还有花圃,目测绿植覆盖率达百分之四十以上。
“你是袁禾的妹妹?”刘主任问。
刘主任的问话将司华悦的注意力收回,她说了句“是的”,可接着觉得不对。
袁禾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名字早在落入司家时就改了,司华悦一直习惯叫她袁禾。
可如果入院,尤其是这种管理严格的地方,她就得用户口本上的名字,怎么还姓袁?
难不成这个刘主任是因为边杰的缘故才这样叫的?
可刘主任接下来的话,否定了她的猜测,“怎么你们俩不是一个姓?是表姐妹么?”
司华悦这会儿谨慎起来,仅嗯了声,担心说错话会被驱逐出去。
幸而刘主任也不是个爱聊天的人,接下来他只叮嘱司华悦见到袁禾之后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原来,袁禾是被确诊为中毒性精神障碍后,才被送来这里医治的。
并非是司华悦理解的那样,更非司华诚所说的那样,是被司文俊给强行送进来的。
治疗分阶段,彻底治愈还需要病人的配合。
据刘主任说,袁禾目前非常不配合医生的治疗。
就像喝醉的人非说自己没喝多一样,精神病人没一个肯承认自己有病的。
在他们眼里,全天下人都是病人,唯独他们是健康的。
刘主任带着司华悦绕到门诊楼后,这里是住院部大楼,一个横排的多层楼。
楼下的广场很大,有各种健身器械,还有一个小型的篮球场。
已经被刘主任提前打过招呼的护士只是让司华悦将身份证号码填上,并未让她出示身份证原件。
这栋楼统共四层,没有电梯,袁禾是在二楼。
患者家属来接见,除非有关系,或者书面申请,才允许进入病区里的病房参观。
一般都是在专门的接见室里接见。
这让司华悦忍不住联想起监狱。
感觉袁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