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滨将挂在自己胸前的乳白色花纹玉佩小心翼翼地塞进白背心里,那是最疼爱他的爷爷留给他的,据说是自家祖上一直传承下来的传家宝。
接着他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发现自己那经常熬夜而发际线退后的头发中渗出了密密的小汗珠,又顺手拿起桌旁的湿纸巾,简单擦拭了下自己头顶的汗,然后依着椅背抬起头懒洋洋地盯着天花板,目光黯淡无神。
然而朱晓滨不知道的事是,此刻在他的正上方,也就是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正有七八个人围成一圈俯视着他。
在这些人中,有身穿金色山文甲、腰挂雁翎刀的明代武将,有衣带飘飘、手握折扇的儒士,有头后留着金钱鼠辫、衣着清服的官员,也有一身中山服戴着眼镜的读书人——这些朱晓滨看不到的人都是他的部分先人。
从明朝万历年间至今,朱晓滨这一支已经到了第十九代了,与寻常人家不同的是,他们由于某个特殊的原因,有些先人驾鹤西去后可以像这些人一样保佑着后人。
只是即便朱家有如此特殊的存在,也依然挡不住“黄鼠狼生豆鼠一代不如一代”的衰败,于是到了朱晓滨这一代已经人丁凋零了。
那位儒士祖先把折扇合上,摇了摇头说:“这孩子真应该多动脑,我看他整天窝在家里摆弄着这机器早晚脑子要锈死。”
清朝官员模样的祖先:“我都看明白怎么玩了,而他还……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相貌伟岸的明朝武将在这些祖先中最老,儒士也只是他的孙辈。武将声音浑厚又坚定,立刻就制止了他们:“召集你们来是就为了让你们看这个不争气的小子打游戏吗?”
清朝官员模样的祖先说:“这小子的确是让人恨铁不成钢啊,三十而立的年纪却活得一塌糊涂,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有讨上,想当年我十八岁就娶两房……”
武将转头白了他一眼。
那官员恭恭敬敬地说:“老祖宗,其实我的意思是说,咱们这一脉到了他这一代就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了,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他,真怕这娃哪天出现什么意外,连个儿子都没有,那咱们香火就断了。”
“那就先给他娶个媳妇。”有人接茬道。
“虽然这经常领着大爷大妈扫地的活不咋给咱们张脸,但好歹也是个吃铁饭碗的,得选个好媳妇才行。”另一个人表示赞同。
“还选?就这邋遢样,哪个好姑娘看得上?再说了,轮的上咱们操这心?”一个人反对道。
这时又有人插话了:“先把他电脑里那几十g的东西先删了,净伤身……还废纸……那小身板也不锻炼下,上个楼都气喘吁吁的,就手速三十年练得不错!”
这内容让周围不禁发出一阵“吁——”的尴尬声。
武将祖宗摇了摇头,提高了嗓音,对后世的各位说:“他若是个上进之人何愁没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