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这杀邢氏的罪名,都推给别人。否则,皇帝一发怒,失去理智,强行杀了自己,也有可能。
于是,跟着沈炼一路快马,一天多的时间,刘泽清就到了凤阳。
凤阳城中,朱佑俭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堂下站立的刘泽清。
“刘总兵,这邢氏一门,是怎么回事?”
刘泽清吱吱呜呜地说道:“这……回禀陛下,邢氏自里运河去扬州之时,臣已派了一队人马保护……”
“保护?就保护成血溅镇国寺!”
“啪”的一声。
朱佑俭抄起龙书案上的砚台,掷了出去,并摔在了刘泽清面前的地面上。
溅出来的墨汁,如同泼出来的污水,不仅脏了刘泽清的战袍,还弄了他一脸黑。
刘泽清甚是尴尬,可不敢发怒,只得把头压的更低了一些了。
“你知道现在天下人怎么说朕?又怎么说你吗?”
“陛下请息怒,邢氏被害,已查明,是江匪作为。臣这就亲自去剿灭江匪,江匪不灭,臣提头来见!”
刘良佐说的气壮山河,让朱佑俭差点笑出声,他实在是不想戳破刘泽清,这么感人肺腑的牛皮。
沉默一阵,朱佑俭颇有感情地说道:“嗯,好吧。江匪横行多年,刘总兵,朕还是要指望你的呀。”
刘泽清听出皇帝话中的意思,似乎有原谅之意,于是拜道。
“请陛下放心,不出十天,臣定当剿灭洪泽湖中的江贼!”
朱佑俭道:“好!若刘总兵真能平顺此地,朕定当重赏。”
刘泽清心头,如释重负,胸口也平顺了很多。
“谢陛下。”
“这样吧,你先下去。刚才朕生气,把你的盔甲弄脏了,还请刘卿不要介意。”
“陛下说的哪里话,臣告退。”
刘泽清逃走一般,退出了朱佑俭的议事堂。
看他走了,朱佑俭站起了身,问向王承恩。
“另外一个刘总兵,到了吗?”
“回陛下,刘良佐正在堂下。”
“好,叫上他,让他和朕去花园走走吧。”
半炷香,刘良佐来到了后面的花园门口,远远的,就看到院中,皇帝正看着他。
一脸深邃,眼神异样。
“刘爱卿,这凤阳守的不错,辛苦你了。”
刘良佐赶紧谦让,说道:“都是陛下神威,赖大明王气!”
朱佑俭颔首微笑。
刘良佐这个百战余生的将领,对于危险的味道,很熟悉。
现在,这个皇帝的身上,就散发这这样的味道。
“刘总兵,陪朕走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