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之人都已经明白了,今天是江南的官场,要对这钱谦益来一个下马威。
在座之人,都是政治老流氓,阴损的很,每一句,都是暗藏毒针。稍有不慎,就会着了他们的道。
以前,温体仁就是用这样的办法,让很多官员就范。
接着,便有赵松年,为钱谦益介绍在座的官员。
这些官员里有通判,有知州,有盐道,总之,都是江浙一带的实权人物。
钱谦益也将于保、提督朱华梅还有释衍,向在座之人一一介绍。
众人听到这三人的名字,也都十分惊讶。这几个人的分量,他们当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因为于保等人,他们还没有机会见过。
而朱佑俭,这个皇帝,躲在身材高大的吴六奇、施琅的身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众人落座之后,赵松年便对钱谦益说道。
“钱相,自从去年一别,我看您的精神好多了!”
“多谢赵大人,哈哈,这多亏是陛下洪恩和信任,让我可以重新回到朝廷。这人,就是不能闲着,只要忙起来,精神自然会好。”
“当然,温相就多次和我说,钱大人刚毅果敢,坚如磐石。”
这个温体仁与钱谦益是死地,当年两人在朝堂上相互绞杀。整个朝堂都很清楚,现在赵松年,又提温体仁三个字,无法是想恶心钱谦益。
“哈哈哈!赵大人,你不会温相的得意门生呀,那我们第2杯酒就遥祝文忠公泉下有知。”
说完钱谦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爽朗大笑。
“哼!”
这时,一个青年站了起来。
“钱大人,莫非是在讥笑我父亲?”
“这位是?”钱谦益问道。
赵松年道:“这位是温相之子,现任应天中书舍人,温侃。”
钱谦益听了,面带愠色,说道:“这位温大人,你一个中书舍人怎么了如此口吻,你是在问我吗?”
温侃道:“没错,我就是问你!既然你也说今天是私人身份,那么你就不是什么钱相。刚才你敬酒之时,分明是嘲笑我父已死,你如此这般,我定然要上书弹劾你!”
钱谦益听了,不怒反笑:“哈哈,原来如此。温大人正色正体,堪有乃父之风。就比如这挟私报复这种小人行径,你和你的家父就都不会做的。”
“你!”温侃站起身,用手指着怒道。
“家父为当时栋梁,就是陛下也经常夸赞家父小心谨慎,兢兢自持,遂绝私交,谢绝情面。你虽然是钱相,但也不能在众人面前中伤家父!”
说着,这温侃鼓着腮帮子,攥紧了拳头,似乎要与钱谦益搏命一番。而其他在座的众人,一个一个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钱谦益,似乎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