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火烛,他硬是在楼上楼下来了个七进七出,竟毫发无伤。
还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遗失已久的帐篷,仍旧停在了一楼处,只要记清帐篷旁边门的记号,就可不费力的找到长廊,确定楼层。
如此在才好在天亮之后从宅子里逃出去。
宋芸竹简答收拾一番,顺便捡起刚刚因慌张而落下的手机,现在上面已然一片黑屏。
信号明显被隔绝,就像宅子里的电力一样,消失得莫名其妙。
不过这倒也好,要是让观众看到路遥现在这身打扮,只有两种结局,要么进局子,要么就只能进院子。
帐篷旁边,路遥端坐在敞帘处,那根“人点烛”以缓慢的速度一点点消耗着滚烫的蜡油,将正处敞篷范围都包裹进来。
宋芸竹则是躲进敞篷避寒,不时的打几个冷摆子。
看得出来,这一晚上跟空气的斗智斗勇,耗尽了她生平所有胆量。
这不,就旁边这位的打扮,有谁还能睡得着。
咔咔咔……
路遥保持姿势不动,目光所及处的墙壁有了一丝龟裂痕迹,一条歪曲的缝隙正向四面八方蔓延开。
只是在经过烛光照耀处,速度减缓了不少。
可随着第一块裂缝的凸起,这种涟漪似的传播迹象就不再受控,好好的一面墙壁,顷刻间变得千疮百孔。
这种变化并非一处一地,凡路遥得见,必然涌破出大小不一的龟裂纹路。
“不对劲。”
只要路遥还没瞎,自然已经注意到周边豪宅的变化。
房内所有的器物、建筑,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老化,开始留下腐朽的气息。
路遥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出了电梯后,出来他便见到了那个诡异的世界,他脑海中的时间飞速倒流。
记忆缓慢勾勒出那个被遗弃的地方,消失的房主,绝望的挣扎,那一幕犹如电影放映,重新浮现在路遥脑海里。
植被,随着墙壁的老化而陪同着枯萎,前一秒绿油油的叶子承起花儿开得正盛,后一秒随即垂下高傲的头颅,蔫巴巴躺在花坛里。
其实仔细想想,无论是照片里这几个倒霉的房主也好,他们不择手段出没相框,在房子里乱转,在电梯间兴风作浪,却也都只局限在房子里。
说到底,也只是小打手。
路遥握紧火烛,打量起一处已经风干的卫生间,水管已经停运,说起来,早晨在他刚进来时,身上那张救赎符纸竟然瞬间自焚,这实在是不太科学。
其后,便发生一连串奇怪的灵异小现像,真是耐人寻味。
“竹子,你还记得我叫你的时候是哪个点吗?”路遥突然看向敞篷。
这么突然一问,一般问题宋芸竹当然不可能马上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