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说:“您就不能陪我去喝杯茶吗?”
“我很忙。”科林拒绝得很干脆,“我在研究新的基金。”
“我知道我是什么也干不了的,”露露答道,“在你这样的大学问家跟前,我的那点学识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我还是非常想学习,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总要有人把我领进门。把我教成一个博览群书的人,不是很有意思?”
“如果我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绅士,我应该回答,不胜荣幸。”科森语带嘲讽地说,“但现在我要说,抱歉,我怕自己再遭一次不幸。”
“你怕什么呢,堕入情网?真有意思,我可是求之不得,甚至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求得一个寄托感情的对象。”露露在说这话时的语气是那么自然,那么令人信服,连她自己也被感动了。这是她的一大天赋,总能让别人相信她的话。
“呵。”科森冷笑,“你不会在乎的,露露,你没有心。”
“不,是你没有。”露露说。
科林转过头,看向那扇灯火辉煌的大窗户,想到他就要见到的那个可爱的孩子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中的模样。就象绘制在半透明的玻璃灯罩上的小小的图象,而灯罩的另一面则是一片光亮,他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闪发出如此愉快的光芒。
“哦,也许吧。”科森揉着自己的眉头,“我太累了,你知道吗?露露。”
“怎么会,你是巴黎最有钱的人之一。”
“但这不够,露露,我娶你是为了另外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艾德,你总是那么含蓄,简直是莫测高深。”露露叹了口气,“别想那些复杂的事情,陪我去气派的地方去玩玩吧。”
“你所谓的气派地方是什么意思?”科林奇怪的问。
露露带着小看他的意思答道:“象你这样的岁数,还问别人什么叫气派地方,你叫我怎么回答?譬如说吧,星期天早上的皇后大道,五点钟时的湖滨,星期四的伊甸剧院,星期五的跑马场,还有舞会……”
“什么舞会?”
“巴黎的舞会呗,我说的当然不是普通的街头舞会。”露露说,“嗯,弗兰克家族有天晚上就办了一个舞会,全巴黎所有够派头的人物都去了。我也真想去,可要进场就得出示请帖,我没弄着。”
“不,露露,别去。这个世界还有更重要的事。”科森苦笑着摇摇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露露赶紧就说:“什么?还有好些东西?……你倒说说看,”
“比如,诗歌?”
“哦我亲爱的丈夫,你可真是孩子气呢!可怜的小家伙,你的生活太简单了。”露露大笑起来,“如果诗歌真实,再也没有比那更美好的了,可诗人时常是最无能的人。我有个朋友,她爱过一个诗人。他在诗里谈的尽是什么爱情哪,天空哪,星星哪。她可上当了,这位诗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