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好早早地吃上正在等着我们的那顿有水果,基安蒂红葡萄酒的午餐。餐厅中,我的父亲一边看气压计,一边叹气说:“天气越来越冷,坐哪班车最好呢?”
“父亲,您要去哪?”罗本大大咧咧的问道。
“啊,罗本!”父亲回过头看着我们,“夏尔。”
“父亲。”我行礼。
“我有公务要处理,可能会出城。”
“您说过要送我去学校。”罗本强调道。
“是的,但今天不行,抱歉,我亲爱的儿子。”这时我听见父亲对我说:“大运河上这会儿可能还冷。夏尔,回学校时,无论如何别忘了把冬大衣和厚上衣装进箱子。”
“是。”我点点头,继续低头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夏尔怎么与小时候不同了呢?”姑姑萝拉疑惑的问,“我看不到你身上的狼性,你就像清教徒。”
我手中的叉子顿了顿,不知道该做何回复。小的时候乖巧是种优点,长大后却变成了懦弱的象征。
“萝拉!”赛琳姑妈冲她挤挤眼睛,“对了,我们前些天见到了琅丹老太太。对她的儿子,那个不愿意引荐你的人,我提都没提。我想,他们心里自然明白。”她得意的说,以为这样便为我们遭到的冷遇报仇雪恨了。
“真过分,往日我们多么亲密,我至今还保留着那个人送的礼物。”萝拉姑妈同样义愤填膺的说,“不过听说德伊先生和女儿来到了巴黎,什么时候我们该去拜访一下。”
“人们的关系总是变来变去的。”外祖母淡淡说道,“夏尔交了不少新朋友呢,你应该很怀念卡堡的时光吧。”
“恩。”想起那个不断希望送给我一座城堡的金发少年,我回答道,“的确是,另人印象深刻的旅行。”
“下次我陪你去,就我们两个人。”罗本兴冲冲地说,“哥哥,你不能再次扔下我。”
“当然,我亲爱的兄弟。”我点点头,笑道,“只是那个地方对你来说恐怕过于沉闷,到处都是调养生息的贵族和落魄的艺术家。”
“可是有你在啊,所以任何地方都可以。”罗本天真的说,“哪怕被发配到太平洋小岛也没关系。”
我正要纠正他的观念,父亲忽然说道:“对了,夏尔,我的上司德瓦侯爵想见见你。”他严肃的盯着我说,“务必要腾出时间,你知道的,他是一位优秀的外交家。”
“是的,父亲。”我回答。用手帕擦擦嘴角,压住所有的情绪,自从父亲对我从军的希望彻底落空后,就想方设法让我培养对外交部的兴趣。那是我将来维二的两条路,我没有理由拒绝。
“哥哥不喜欢官员。”罗本冲动的喊道,“就不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写点什么吗?”
“我不希望兰斯特的人是浪荡子,但更不希望是个废人。”父亲中指敲着桌子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