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说,“别害怕。”
科林夫人扶住我的肩膀,把她的身子紧紧靠在我胸前,捂着我的嘴说:“不,不,千万别说话。做这种事是不要说话,您只消做个手势就行了,我会明白您的意思的。”
“可是……“
“你看,我身上有一丁点儿……我想是一丁点儿花粉;你同意用手把它掸掉吗?”科林太太拿起我的手,放到她的胸部,“您果然不介意?您看,不要使很大劲的,别把我弄痛了。”
“不。”我把手抽出来,“我并不想碰袍子的丝绒,免得把它弄皱了。”
“不过您看,这些花实在应该固定一下,要不然就要掉出来了。你就把它们插进去一点,说实话,我还不至于招您讨厌吧!”科林太太给我的那种种爱抚如此狂放,体热伴着迫不及待的欲望,她说,“你可以闻一闻,看看花的香气是不是全都跑了。”
我感到心突突地跳,连气也喘不过来。身体有了奇怪的感觉,可我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似乎有人在附近。我心虚的站起身来到处寻找,没找到任何人,但也没有勇气坐回科林太太的身边。
“抱歉,我想我该走了。”我把衣服扣到最上面的纽扣,一边尴尬的说,一边急忙向门口退去。科林太太气得要命,摔碎一只花瓶,对我说:“你这个人真难侍候!”
淘一般的跑出门后,我去了从未去过的俱乐部,喝的烂醉,试图借此忘掉那一幕。甚至到了最后,经理不得不找了两位侍者将我送回去。
出于愤慨,我在睡觉前写了一封匿名信,说露露·科林曾是无数男人的情妇,而且还进过妓院。为了证明我的话,在信上列举几个人,其中有不少难以提及的名字的大人物。趁着夜色,我亲自投递了那封信,地址是德瓦西侯爵给我的那份名片上的,恍惚记得那是一位主编。真有意思,平生第一次向这个地址投稿,居然是因为这个。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难受的要死,好在因为不上学,也没有人觉得很奇怪。
“您真的没问题吗?”卡森管家担忧的看着我说,“如果真的不希望见客,总有很多理由的。”
“我很好,谢谢。”我把头整个埋到水里,冷静了一会儿后才出来。卡森将毛巾递给我,游移不定的说,“深夜出门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再做了。外面很乱,少爷。”
“我出过门吗?”我愣了一下,完全忘记了那封信,“抱歉,以后不会了。”
“最好是在人来之前清醒清醒,向德瓦西先生那样的人,很容易看出您的宿醉。”卡森为我拿来帽子,“他会觉得没受到尊重,虽然您现在也不想当外交官了,但说不定会和政府打交道。”
“有什么建议吗?”
“去准备圣诞礼物怎么样?”卡森说,“为这个,不管有多劳累,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现在,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