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雀唧唧啾啾的叫声在我听来觉得没有趣味。女佣们说一句话都使我受到惊扰,猜想是谁在走动。作为决斗者应该会觉得悲壮,但我偏偏毫无理由的觉得雀跃。
我不愿装作若无其事,于是开始摇铃。
“今天是星期天啊,少爷。”男仆走进来时一脸不可置信,他一定觉得我又在发疯。在不上学的日子里,我很少这么早叫人。
“是的。”我拉开窗帘,阳光非常刺眼,但可以驱散阴冷。暖融融的晒在身上,像是可以融化。
“为我找一套见客的衣服。”我想想说,“不,还是普通一点的,但不要太普通,低调但要显得有品味。”
“去教堂吗?”男仆问。
“很相似的地方。”我随便一答,“如果我回来的很晚,千万不要大惊小怪,就说我去同学家了。”
“没问题。”男仆拿出一套带有缠枝印花的白色上装,兴奋地说,“听说今年老夫人想要回伊利耶一趟。”
“谁说的?”
“女仆们都在讨论这件新鲜事,大家盼望能旅行,就像度假一样。”他答道。
“每年都这么说,但真正去成的没有几次,因为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没解决。”我淡淡的回答,“而且即便决定要去,也不会带走多少人,总要有人看家。”
“哦,那真可惜。”男仆沮丧的说,“我肯定是去不了。”
“也未必,留下的一般是卡森这样,能让我们放心的人。”我开玩笑道,“我还以为只有英国贵族才有乡村情结呢。”
“很多人都没离开过巴黎,想去外省见见世面。”男仆不好意思的回答。我笑笑走出房间,想着心事。
“阿嚏。”没有关严窗户的走廊里吹来了一股穿堂风,一位女佣躲在角落打喷嚏。
“你生病了?”我问。
“不,没有,真的没有。”她低着头不敢看我,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拿着吧。”我叹了口气,将手帕递给她,“去找卡森,他会帮你找医生。或者哪位夫人,吃点药,休息几天。”
然后我继续往前走,但有点困惑。
“那是新来的厨房女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如此称心的差事,不想丢掉。”休小声的告诉我。
“我们不会轻易辞退仆人,上帝,难道她不知道?”
“可大部分贵族都非常严格。”休说,“不过说起来,最近很多人都感冒了,会不会是传染病呢?”
“你去医生那要点常备药,放在大家都能随手拿到的地方。”我皱着眉说,“回来找卡森报销,照我的指示,传染病可不会看人。”
“是。”
我走到大厅,餐桌旁那些精致的粉红色花束轻盈的如同天空之下,两位姑姑挚爱这些柔软如奶油一般的色调,父亲对妹妹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