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决斗。”科林恍然大悟,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用我为你买的武器。”
“我愿意接受惩罚,如果这样做您能好受一点的话。”我尴尬的说,“当然,第一枪之后我会动手,因为我还不想死,至少不是这种死法。”
“惩罚?”科林嘲讽道,“你早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兰斯特少爷,一个卑微的犹太商人怎么能与您这样的贵族相提并论?”
舞台上,奥赛罗两眼充血,大吼着要惩罚自己无辜的妻子。科林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那自贬的态度比任何举动都深深的震撼我的心。
“科林叔叔?”我慌张的问,总觉得哪里不对。
“十天前,一位老友给我寄来一封信,但信封里装的信却并不是他所写。”科林缓缓说道,“一封匿名信,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侮辱我的家庭。”
“信?”我对他忽然转向的话题感到不解。
“从某些细节看来,写信的人对我的私生活是很了解的,因此也让我更加痛苦。”
科林说,“我琢磨这是谁干的,猜测别人在背后干些什么。”
“然后?”我脸色一变。
“德黑兰的性格有点不正常,然而基本上是善良的;金雀花亲王虽然冷漠,但也为人正直。至于其他人,我并不认为他们能了解太多细节。”科林冷漠的说,“我既不能怀疑任何人,就只好怀疑所有的人了。”
伊阿古开始完成自己的计划,一块小小的手帕,却成了死神的权杖。人生被那些不起眼的小事改变,发生之前,没人能预知错误所在。
“等一下,我觉得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我打断他的话,“能不能补充点别的事情,好让我得清楚一些。”
“好。”科林从大衣中拿出一张素白信笺,扔在地上。“我的朋友,是一位报社的编辑。”他用讽刺的口吻说。
我迟疑着,试图捡起那张纸。那么薄的东西,居然几次又掉在地上。事实上,当我看见那纸上的暗纹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是白狼的徽章,全世界也只有一个姓氏能用的标记。
“眼熟吗?兰斯特少爷。”科林重重的咬着姓氏。
“是的。”我放弃申辩。我不记得自己写过这封信,但白纸黑字已经摆到那了。“我写的。”
“卑鄙龌龊的勾当。”科林悲哀的说,“谁能想到呢?我甚至怀疑你的外祖父,贪财的仆人,谢天谢地你的姨祖母已经死去了,否则我真的会错恨她。”
“我受到了刺激,神智不清……”看到他眼中的鄙视之情后,我闭上嘴。没人会听我解释,错了就是错了。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天,真的很混乱。”我低下头,心脏疼痛的快要麻木,我呼吸困难,徒劳无功的想要挽回一点,“人生很艰难,对不对?一生总有那么几次你无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