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了珍妮和莫迪管家,他们受过教育,而且熟悉这份家业。其他许多家具,我都不顾父母的反对将它们卖了,为的是换钱。外祖父那些天一直萎靡不振,他大概是想到自己死后,让家族也会如此消失。
“我很抱歉,但无能无力。”我对外祖父说,“人只能忠于一个家族。”
后续的问题我几乎不需要插手,仅仅在几个名字后勾勾画画。短期内拥有那么多供我支配的财产,我眼花缭乱,如同在梦境一般。这次在伊利耶附近逗留,是我一生中最奢靡的时候。
尽管我将所有事物都委托给别人处理,但股票投资我且坚持一定要亲自与科林先生协商。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对萨拉旧情难忘呢?”我收拾好准备出门时,罗本一直挑眉看着我,不满都要化作实质。
“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坦荡的说。
“开玩笑,花了那么长时间才摆脱她对我的骚扰。”罗本叹了口气,“你一定会被再度捕获的,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哦,”我拖长声调,“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好吧,和她上床,总比去妓院干净。”罗本往我口袋塞了点东西,“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亲爱的哥哥,萨拉可是向我献过身。”
“罗本!”我惊恐的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我可没干什么,她主动的,其实很快,也不过半把个小时而已。”罗本不在乎的说,“多讽刺啊,玩捉迷藏都比那久的多。”
“你不该告诉我,你就不该告诉任何人!把这种事烂在肚子。”我愤怒的训斥道,“别惹上麻烦!”
“我不是傻子,只有你知道。”罗本的微笑中带着几分不明的情绪,“原因吗,就是永远将你和她分开。”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么做有用呢?”
“我虔诚敏感又有洁癖的哥哥,你不屑于和我去比。”罗本笑的那么灿烂,却带着嗜血的气息,“同样的,你也不能忍受被别人比较吧。”
科林先生邀请我十二点半去,但在十一点一刻,我就朝斯万家的庄园走去。伊利耶行人向来稀少,何况在这个钟点谁都回了家,我便在马路上来回溜达。
在严冬,天气晴朗但依旧冷的要命。可那时我想尽可能远的逃离罗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让我害怕。怀表走到十二点半,我终于下决心按响门铃,它像圣诞节的大靴子一样的形状给我带来神奇的快乐。
“小兰斯特先生,请进。”跟班热情的领我穿过好几间大客厅,来到一间没有人小客厅。
这里布置得极其精美,哥特式的蓝色玻璃如同水晶般透彻,从窗□□进来的光束五颜六色,使整个房间沉浸在梦幻之中。兰花、玫瑰花和紫罗兰,这些畏惧寒冷的花开的鲜艳,放在水晶挡板后面的炉火安抚。
进来的是第二位仆人,跟着又是第三位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