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的诺兰伯爵喊到:“快来,我的好儿子,你的妻子等着呢。”
“再见。”维克多悄声对我说:“等我先安排好先离开他们一会儿,最后跟你在一起。”
“哦,我会送他回去。”维西尔尼向好几个人同时告别,抽空说,“毕竟是我带他来的。”
但最终两人都被其他人绊住,人群混杂,忙忙碌碌。我叹了口气,离开众人,走到小角落里静坐。
最后的仪式结束后,教堂主持婚礼的神甫给自己斟满最后一杯酒。他从脖子上解下餐巾叠起来,用它擦了擦嘴唇,以忧郁的眼神看了看年轻的听差以示感谢。年轻人过分殷勤地说:“再来一点怎么样?这酒味道不错。”
“不,谢谢。”神父客气的拒接,指了指我,听差点点头,为我送来一张纸条。
我奇怪的看看他们,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天台。”
那是父亲的笔触。
我去把窗子打开,转动窗把,透了口气,一面漫不经心地朝院子深处瞥了一眼。专注地看过地上的马车后,又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万里无云,空气甜丝丝的,太阳暖融融的。我凝视屋顶的一个角落,鸽子咕咕地叫个不停。
罗本闯进来,满头大汗的拉着我说:“谢天谢地你可算回来了。”
“我只是四处逛逛。”我为他拭去汗,倒满一杯酒。罗本一饮而尽,被呛到连声咳嗽。看到罗本,维西尔尼冷淡的问:“这个小男孩是谁?”
“罗本·兰斯特,”我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回答,“我唯一的弟弟。帮我个忙,朋友,照看一下他。”
“你呢?”
“有事。”我简略地回答,便穿过人群,从狭窄阴暗的小楼梯上向上走去。维西尔尼目送着我离开。
过了一会儿,维西尔尼感到一阵不能忽视的目光。他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罗本早已停止咳嗽,正死死的盯着他看。
“哦,兰斯特的小野狼,”维西尔尼坐在一旁,友好的笑笑,“夏尔总是和我提起你,你们两兄弟在贵族圈子里可真是有名……“
“听着圣·维西尔尼·金雀花,我不管你是王子还是公爵什么的。”罗本眯起眼睛,一把拉过他的衣领,“别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哥哥,令人恶心。”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维西尔尼自嘲的问,“但是你那么厌恶我吗?”
“是的。”罗本回答。
我走上最高层的平台,那里布满了坟墓。从上向下看,教堂正在一处悬岩上,除了上来那条路没别的通道离开。父亲背对着我,正站在悬崖边上向下瞭望。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一阵眩晕。
“我等你很久了。”父亲转身,不耐烦道。
“抱歉爸爸,我处理了点小麻烦。”
“科林从来不是小麻烦。”父亲了然的说,“但我很高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