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是,不,是……我对卡堡教堂感到很失望。”我说,“我本来以为会看到一所几乎是波斯式的建筑,但它太西方了。”
“不,不,”他回答我说,“某些部份完全是东方式的,墙上的壁画中东方传说无所不在。”
“啊,真的。”我看了一眼照片,“大概我并没有您那么敏锐的鉴赏力。”
莫莱很谦和的笑笑,和我一直走到画室的尽头,站在窗前呼吸傍晚的清新空气。窗子在花园后面,朝向一条狭窄的乡间小路。
我毫无目的地望着这条小路,突然,那里出现了一位少女。她快步沿着这条小路走来,她从树下向画家送过一个友好微笑的问候,但没有停下脚步。
“先生,您认识这位姑娘吗?”我问莫莱。
“她叫蒂娜,”画家对我说,“属于相当富有的新贵,别墅就在海滩的尽头,没有哪一天她不从画室前经过。”
“先生,我们何不去海滩上走几步?”我建议道。
“可以,但是我首先要画完正在画的那幅画。”莫莱说。他画的是花,一面作画,一面与我谈植物,但是我听不进去。
我踱来踱去,许多画像一个压一个地摞在地上。碰巧发现了一幅明艳的水彩画,与他其他的画作风格大不相同。
我忍不住叫起来。
“噢,这算不上什么,是年轻时候匆匆画成的东西,是老早以前的事了。”可能莫莱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幅水彩画了,他心不在焉的说。
“那模特儿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莫莱一怔,过了一秒钟,他的脸上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他说:“喂,快把那张画给我,她来了。”
他向画注视了一下,然后将它藏起来。
莫莱夫人来到,她的服饰极为朴素。莫莱用含有敬意的口气说:“我的美人!”
他刚才终于给他的花卉画上了最后一笔,这幅画终于完成。而天色已晚,我便独自回家。罗本在等我。
“晚上好。”我将大衣扔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张画放置在书桌上,“这幅画可能有上万法郎,或者一文不值,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我不喜欢金盏菊。”罗本只扫了一眼,他向我招招手,面带忧愁。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那些资料,你没看?”
“啊,你说这个。”我抱着头背靠沙发,“我干嘛要看?”
“因为你需要情人,亲爱的哥哥。”罗本认真的说,“我是说,一个身份高到不配得上你,又低到不带来麻烦的情人。”
“什么?”
“你知道,像你这样的身份和年龄,没有情人是一件多奇怪的事吗?”罗本将我拉起来,“那些想嫁女儿的贵族会深挖下去,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