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带上帽子,“我得走了,待会儿见,小王子,没准晚上还能见到你。”
维西尔尼出去时,恰好在楼梯的拱门下遇见了我的父亲。
“您这就上去吗?”维西尔尼总是彬彬有礼,“您身体挺硬朗哪,先生。”
“嗯,可是,这些楼梯非常讨厌。”父亲客套了几句,他与维西尔尼并不熟识,而且肯定心里纳闷他怎么会上这里来。因为我父亲对虚浮的荣誉不会发生兴趣,不同这些目光短浅的贵族来往。
他们很快就分开了,父亲上楼后,对我说:“这些能把自己家产都搞没的家伙,有再高的爵位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有用的,”我为他煮了一杯咖啡,“直到现在,公爵夫人也对我爱搭不理,她似乎觉得我是个傻瓜。”我自嘲的补充道,“要是她能记住我的名字和面孔,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
“现在你尝到独立在巴黎生活的滋味了。”父亲脸上充溢了幸灾乐祸,但很快就隐去了,他问我另一件事,“我来时候,发现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那里抹眼泪。怎么回事?”
“您居然注意到了这个?”我意外的说,“不过这件事我很清楚,珍妮向我抱怨很多天了。那个订了婚的仆人不能去看望他的未婚妻,一次机会都没有。”
“为什么?”父亲疑惑道。
“不是所有主人都和我们一样,认为亲属分离是不道德的。”我耸耸肩,“公爵的规矩更严厉吧。”
“他应该偷偷回去,如果我要见爱人,不管有多大的阻碍都拦不住我。”父亲即同情又鄙夷。
“会有人告密的,会砸了饭碗。”
“那就把告密者揍一顿。”父亲理所应当的说,“看到他我就想起了你,天啊,如果你在外地受到了欺负可怎么办?”
“感谢您的教导,我已经有答案了。”我若有所思的说,“您为我做出了一个很好的示范,我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
晚饭的时候,莫迪上来通报,说金雀花公爵来拜访。我与父亲对视了一眼,都感到不可思议。
“可是他想干什么呢?”我问。
“应该,只是谈谈。”莫迪猜测道,“公爵大人似乎对老爷的职业很感兴趣。他亲自登门,我们不见似乎很不礼貌。”
我看向父亲,等待他的态度。父亲揉着太阳穴,做出头疼的样子。
“其实我最近在考虑一件工作,不希望碰见任何人。”父亲说,“但这和那位公爵应该无关啊……”
“一定是因为这个了,他以前从未来过。”我顿了顿,向莫迪吩咐道,“告诉他我们在用餐,家里没有女主人,怕是招待不周。”
但公爵比我们想象的顽强,他和他妻子一道乘车出门。一看见我父亲从楼梯上下来,公爵便装作偶然碰见了我们的样子。离开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