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到了院子里时,他冷淡地对我说。“一直走到我找到出租马车为止。”
“您有话要对我说,先生?”
“不错,嗯,我是有话要对您说,不过还不知道说不说。我会给您带来说不出的好处,可以让所有值得您出入的府邸为您敞开大门,但这会浪费我许多时间。况且,您大概也不愿意我为您效劳。恕我直言,”他用力地、一字一顿地重复说,“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我明确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必麻烦了。”
“这样客气有什么意思,”他用严厉的口吻对我说。“我希望每天见到一个诚实的朋友,关键在于您到底值不值得别人为您操心?”
“您竭力想帮我的忙,使我感激涕零。”我客套道,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德黑兰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他说:“象您这样年纪的人都是冒失鬼,您是很聪明的,使我乐意帮您。噢,维·尼是您的好朋友,可他对您的前途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不过,只要有我在,您就不愁没有前途。”
“您这么评价我们的友谊,让我不舒服。维维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很可爱,很严肃。”
“好吧,总之,您和他一道似乎不会有什么坏处。”
此刻过往马车很多,有几辆停了下来,可是德黑兰先生马上就打发他们走了。
“没有一辆合适的,一看就知道了。我想把我的经验,传授给一个至今仍然纯洁无瑕、能够被点燃热情的灵魂。”德黑兰一面说,一面使劲夹住我的胳膊,把我都夹疼了。“不要因为不好意思就拒绝我的帮助,我对社交界的人早已不感兴趣了。可我提的建议,对于一个涉世不久的青年是无价之宝。”
这时一辆出租马车歪歪斜斜地开过来了,一个年轻的马车夫,看起来有三分醉意。德黑兰连忙叫车停下。
“好了,别忘了我同您说的话,”离开我时他又对我说,“我给您几天时间,您把考虑的结果写信告诉我。”
他跳上车,坐到马车夫身边。马车飞快跑了。
但有一件事的发生,打乱了我随后所有的计划,而这件事却可笑至极。
我回家后,在挂着黄丝绸帷幔的窗口,见到了露露。她坐在安乐椅上面,长裙拖着厚厚的紫罗兰色的绒绣,宛若几只紫红色的蝴蝶,停在开满黄灿灿麦苗的田野中。
“好久不见。”她伸出手,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我捧起她的手吻了一下,然后迅速放下。
“您有事吗?”我小心地问,“我还有约会。”
“啊,那好极了,”露露面带嘲讽的说,“前不久,有人送给我一封死亡通知书。”
我心里一震,等待她下面的话。
“是科林。”露露为我判了刑,而她语气冷静,似乎还带着一丝恶意。“我在整理前夫遗物时,发现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有密密麻麻的信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