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湖岸,在潮湿的黑暗中散步。夫人很少和我说话,因为她觉得我心事重重。
我们在宛如海底岩洞的高大而茂密的绿树丛下走了一会儿,听见树顶上狂风呼啸,雨水四溅。我踩踏着地上的树叶,枯叶象贝壳那样陷进土壤中。我用手杖拨拉带刺的栗子,一只天鹅无声地掠过湖面时。
“我以为维西尔尼跟您说的很清楚。”夫人忽然对我说。
“恩?”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今晚我将委身与你。”夫人躺在我身上,成熟的像水蜜桃,积聚了清新甘美的滋味,“那晚你弹琴的模样使我燃起了狂热的爱。那时我暗暗思忖:天啊,你多迷人。要我爱你,只须让我再见到你一次。”
我疑惑不已,根本没想起我们在哪见过,对她说,“您是自由的,但我有婚约。”
“那重要吗?我朝思暮想地想再见到你。”夫人对我说,“爱情是绝对不可缺少的,也是命中注定的。我爱上你。很荒唐吗?”
现在,我没有退路,和她度过一个晚上似乎也不错。秋风象一个辛勤的园丁摇曳着树木,刮掉了果子,卷走了枯叶。枝头上残存的几片叶子抽搐着,追逐着风儿。一个树叶随风飘舞,水面黑夜环抱。我也象树叶一样轻飘,被抚摸着燃气渴望。那双手象水一样不可捉摸。
“这里都没有合适的床,我们会被看见的。”
“你真傻,好吧,跟我来。”
我们上了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马车停在一条幽深而多余的走廊,在走廊的尽头能找到快乐。充满森林气息的日光投在地毯上,从常理上讲我没有损失,实际上我觉得自己中了招。窗帘上方露出的亮光逐渐消失,但我一点也不觉到悲伤。
“我希望你认真一点。”夫人跪在我的脚边说。
“你是说现在?”烛火给我镀上了一层古色光泽,似乎浸透了黑暗。我抓住她的头发,往下按压。
“不,慢点……“
“是您邀请我的。”我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一个错误,夫人。”
夫人歔歔欷欷地哭起来,浑身哆嗦。从眼睛里一滴滴落下泪水,没完没了的像冰冷的绵绵细雨,使我的兴致大大降低。一小时后,她伴着地毯上的灰尘和脸上的泪水咽进肚子里。镜子靠墙放着,从上往下看,她苗条纤细,象是用刻刀雕刻成的一尊小像。我听见持续不断的、和人的叫声有点相似的狗吠声。
“你并不如看上去那么文雅。”
“您也不如看上去那么热情,我们扯平了,夫人。”
狂风消停下来,天空中出现了一层层叠合的玫瑰红和蓝绿色的云彩。夜晚犹如候鸟,向着美好的气候迁徙。在一个小山丘上,屹立着一尊大理石神像,使这片树林弥漫着神话般的恐怖。饭厅通向候见室的门开着,里面似乎亮着灯,可是门却是关着的。她洗了最后一遍手,穿过屋子,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