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打起来时那几杯酒起了作用,我很显然落了下风。洛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的金表像刀尖一样锋利,金雀花的胸针刺眼夺目,化成无数个光点幻影,我脱力的瘫在地上,洛克耀武扬威地喊到:“不仅你的女朋友,还有维西尔尼的老婆,她们都对我眷恋的不得了。你能怎么样?一群无能的废物!”
“谁?”我的手偷偷摸向腰间留下的小刀。
“啊你还不知道,维西尔尼不搭理你了,连婚礼都没邀请你。你的老熟人———萨拉·科林以达吕子爵小姐的名义嫁给维西尔尼。都是你的错!让露露·科林攀上了高枝。还记得你小时候打我那一拳吗?”
洛克带上打手递过来的护掌,狠狠击向我的鼻子。我躲闪不及,头磕在桌角,后脑勺温暖而湿润,有某种粘稠的液体流下。
“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你不会明白的,夏尔·兰斯特。”恍惚之间,洛克语气中的厌恶和仇恨令人震惊,“你以那副纯洁无暇的模样迷惑世人,只有我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闭上了眼睛。
海欧又停息在浪尖,眼下浑身披着粉红的色彩。一只孤独、匆忙的巨鸟,富有节奏地拍动着两片羽翼,在海滩上方飞速向前。远处光光点点,犹如撕碎的小红纸片。萝拉晃动着被子,白色的粉末缓缓融化入红色的液体,犹豫着要不要喂自己的小侄子。
“你确定,这能保护夏尔?”
“总比让他到处乱跑的好。你是知道他有多能闯祸,我不想开通行证了。”菲利普疲惫的说,赛琳抢过杯子,猛地灌进夏尔口中。
“赛琳!”
“如果他怪罪,就全推到我身上。”赛琳淡淡的说,“反正只有一天而已对吧。”
“大概,”菲利普望向皇宫的位置,“全看我亲爱的王兄怎么想了。”
大路上晚尘飞扬,悬崖在暮色苍茫中状若起伏的峰峦。平日望不见的海岸金灿灿一片,隐约地呈现在天边,耳边传来附近的钟声,小巧玲珑的帆船露出水面,与闪烁的蓝天几乎难解难分,有玫瑰色的,也有银白色的,难以细辨。
夜幕降临之时,火光冲天,慕尼黑无眠。
“快走。”戈达尔拉着康布梅四处躲藏,企图买到一张船票,但连冲出人群都很困难。
康布梅犹豫不决的回头张望:“可是,他还没有回来。”
“大部分男人,说的和做的是两回事。”戈达尔劝导,转头对船夫说,“要三张大人,一张孩子。”
“一张五百。”船夫说,戈达尔翻包的手顿住了,她恼火的问,“你抢钱吗?”
“这个是救命的价格,夫人。”船夫不以为然,“您能快点吗?还有很多人抢着要票呢。”
“算了,琳达!”戈达尔喊道,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贴身女仆不见了,只有西诺抱着画集茫然的站在原地。她马上明白,那个小贱人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