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早已逃走。作为这里唯一的男人,我试图与克里佩拉谈判:“等等,冷静下来,犯错的王妃,最糟糕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关入修道院中。”
“你提醒我了,何必要那么麻烦,杀了他们。”克里佩拉娇艳的脸上摆出上位者的姿态与无尽的冷酷无情。
“你们敢上前一步试试!”这个威胁柔弱不堪,我只有一把花哨的用作宴会装饰的长剑,但姑妈的身份依旧起了作用,“谋杀皇族是死罪。”
“国王的死尸依旧是死尸,快动手!”克里佩拉不耐烦的催促道,“一个人头换五百金币,我承担一切后果。”
士兵们拔枪的前一刻,一发子弹精准无误的射出,正中其中一人前额。另一发从后射来,直击后脑勺。短短几瞬,形势逆转,菲利普从树林里走来,枪口还冒着青烟,与姑妈遥相呼应。两人都没有放下枪,就这样互指着。
“啊!”克里佩拉大喊一声,柔弱的扑到菲利普怀中,“亲爱的,他们要逃跑!快救救我。”
菲利普直视着前方的姑妈,轻轻说:“是啊,他们要走了。”
“你知道?”克里佩拉浑身僵直的抬起头问。
“你的情报真见鬼了,想想吧,谁为他们签的通行证呢?”菲利普不疾不徐,将枪抵在克里佩拉头上,“你就不该出现在这,我提醒过你的。”
“不,不要,我的孩子才三岁,”克里佩拉抱着菲利普说道,“如果他们跑了,国王会有多难堪。连女人都管不住,你会变成笑柄的。”
“王兄能搞定的,他总是能搞定的。至于你的孩子,我会照顾的。”菲利普嘴上答应,但手下却迟迟不动。姑妈冷笑一声,放下枪,但一个眼神都没多给那边相拥的两个人,喊到:“夏尔,上车。”
“杀了她,这个女人不能活着。”我走向迟疑的菲利普,说,“她比塞妊还要危险。”
“说得容易,你怎么不来试试。”菲利普瞪了我一眼,“你这个废物根本连血都没……”
我们争论的时候,克里佩拉抽空猛的摆脱了菲利普的控制,向森林跑去。被推下悬崖的场景历历在目,我抢过菲利普的枪,连开三把。克里佩拉软软栽到地上,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挣扎的爬出几步,洁白如玉的手指上沾满了泥土,但抵不住巨大的疼痛,片刻之间,她就消失于世。
“你居然射准了,”菲利普吃惊的望着我,“现在我能将赛琳交给你了。”
“我不瞎,殿下。”血雾里那浓厚的甜腥气夹杂着丝丝凉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我松开绷的过紧的神经,头顶冒汗。但我务必要保持冷静,既然马车夫跑了,我就要负责驾车。
很快事物都处理完备,马车即将启程时,菲利普送上一封信。“在火车站交给她。”他小声对我说。然而我们刚刚离开庄园边界,姑妈就向我讨要那封信。信是这样写的:
原谅我没敢亲口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