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为什么乌鸦会像写字台?”穿着白纱蓬蓬裙的小女孩疑惑的合上书,如往常一般向自己无所不知的姐姐求助,她总是搞不清那些过于复杂的悬念,还以为插图漂亮的书都会很简单。
“那是个毫无意义的谜语,萝拉。”穿骑装的女孩连头都不抬,专心的记忆着欧洲的要塞边防。两个女孩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和完全不同的气质。萝拉不甘被忽视,从背后抱住赛琳,问:“所以为什么啊?”
“别闹,”赛琳本想像前几天对邻居家那个总缠着她的傻小子一样来场过肩摔,但考虑到自己妹妹的柔弱程度,放弃了这个想法。“帽匠疯了,就这样,疯子没有逻辑。”
“为什么会疯呢?”萝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因为他们用水银。”
“为什么……“
“求求你别问了,换本书看可以吗?”
“不,德里安会告诉我的。”萝拉飞快的跑起来,白色的轻纱像一朵云彩,赛琳甚至追不上她。姑娘们穿过花园,意外的没有在马厩里看到自己的哥哥,却抓住花匠为厨房女佣献上花园中最娇艳的白玫瑰,那是前所未见的新品中,柔软的花瓣比海蚌里的珍珠还要浸润,边上淡淡的黄色在阳光下如同被特意镶嵌的金边。
萝拉毅然打断了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喊到:“布兰森布兰森,哥哥在哪?”
“在书房,小姐。”年轻的仆人蹲下来回答,“您最好不要打扰,先生正与……”
话还没说完,萝拉又跑走了,看着她跑远后,花匠捡起被丢在地上残破的玫瑰花。目光不由的流露出沮丧,露珠像眼泪一样滑落,那大概是它的血液。
“那个女仆鼻子真丑。”赛琳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她配不上你的玫瑰。”
“她是个好女孩。”花匠无奈的笑笑,“不过谢谢您,小姐。以及,您还是去阻止一下萝拉小姐,先生对这场约会可是期待已久了……”
今天大厅安静的过分,连猎犬都懂事的在喷泉边溜达。提起自己总是分不清状况的漂亮妹妹,赛琳也不得不头疼。她以为会看到哥哥被气的离家出走,却在将要进入书房时被拉住。
“嘘!”萝拉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嘴,她指指门缝说,“你看。”
于是她们有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路易·兰斯特,那个单手就能掰弯枪管的男人,在邻家女孩的指挥下,笨拙的弹奏着那架一眼都没被看过,甚至人们都忘记它还会发声的古董钢琴。
“错了,仔细听,我弹最后一次。”纯净如流水般的乐声滑动在空气中,欢快的曲调温柔地在美人指尖跳跃,沉醉与安宁间世界如此美好。
美好戛然而止,一切都在男主人手下摧毁。一下,二下,三下……连赛琳都有种想砸门而入的冲动。
“错了哦!”米娜淡淡笑着,手下随便弹奏一番,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