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小姐忠心耿耿。”卡森担保道,“只是崇敬她的善良。”
“但却使人相信,她因背叛而成为有罪。”我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不喜欢跨国婚姻。”
我们刚刚走上二楼平台,父亲忽然令人急切的传唤我谈话。我早有预感的那件事也许发生了,等我赶到书房时,父亲观赏着他年轻时出征埃及的埃及装饰品:用炮弹碎片制成的戒指,用两个铜板制成的打火机,铜板上生了漂亮的铜绿,上面的维多利亚女王侧面像雕刻的极为精致。
“父亲。”
“你知道。”
“是的。”
“你怎么想?有可能赢吗?”
我苦笑着指指外面那些带着白色高纱帽的女人们,说:“当法西斯的欧洲包围自由的国土时,我们却在搞艺术,多奇怪。”
”确实,可我们的战士在战壕里总希望留在家里的心上人更加舒适。”
“看来那些漂亮的裙子,是这场可悲的战争最令人满意的后果。那些十足的傻瓜,那些只想寻欢作乐的人们对战争并不关心。”我总结道,“而外面的孩子们却一顿饭都毫无着落,这一切都相当令人恶心。但我回来了,父亲。您呢?”
“我希望看到德国四分五裂,也希望看到威廉被军法处决身中十二颗子弹,在此之前,我不愿听到别人谈论和平。”
“姑妈在他手里。”
“我已将自己的二个儿子都投入战场,兰斯特绝嗣,我也会打到底。”
“如您所愿,父亲。”
我从没这么轻易的得到一份工作,出发前那天,我独自走向祖辈们的坟墓。在隐隐绰绰的灯下,一一拂过家族的死亡、订婚、继承、破产等亡故者的姓名,想到了生命的暮年也会在这古老教堂的大殿里和他们相遇。想到那些雕刻生前经历过的种种遭际,神坛上雕刻所表现的永恒触动心灵。
骑士的剑峰在闪耀,驯马悸动不安的乱跑。先祖的荣光覆盖在我身上,是的,我将追随你们的步伐,步入那冥河的激流,绝不回头。
“我想你会在这。”有人跪在我身旁,轻浮的少年变成了有道德的男人。他补充道,“我总能猜到你的去向。”
“你独自前来?”
“维西尔尼在外面,虽说他是我的上司,也不能踏入我们的家族墓地。”罗本说,“你的病……合适吗?”
“我不会说为祖国献出生命这种可笑的蠢话,我怕死,也讨厌战争。但我仍是兰斯特。”
“不,真正的懦夫都躺在家里,不敢上前线。”罗本近乎粗暴的判断,“现在,骑兵部队仍然无所事事,我获准当步兵军官,以后也许会任轻步兵。每晚我与很多热爱自己职业的年轻人一起吃饭,他们中的许多人带领自己的士兵在其他地方战死沙场。仍在激励我坚持的动力之一,就是能与你一起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