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样的噩梦?”
“她,她来了。”
我一点一点的唤醒自己的意识,觉得自己在淡淡的雾气中,在看不见光芒的地方,无所适从。
不对!
不对!
不对!
我睁开眼睛。
穿着白裙的女孩蹦蹦跳跳,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翠绿色的眼睛明亮如钻石。
“不是梦哦。”她笑着说,甜美的像春天的巧克力,冷酷的像阿尔卑斯山脉千年不化的寒冰。
我逃跑,后退,地上的针叶划上了手臂,血液滴下来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无声无息。她拿出精致的小锤子,慢悠悠走在我身边,打断我的腿骨。将我关进透明棺材,我醒过来的地方。我敲打棺盖,却在本该平滑无暇的水晶上,看到无数划痕。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是她站在旁边,冷笑着看我无谓的挣扎。我的身体毫无感觉,像是破碎后的重装,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缺乏氧气,缺乏力气,我渐渐停下。我是如此眩晕,连灵魂也脱离躯体。我变成了她,站在那里,冷笑着看自己无谓的挣扎。
“痛苦吗?”她的声音柔软而空灵,她的眼神悲悯而讽刺,她甜美的笑,“还不及我当年的十分之一呢,亲爱的。”
时间倒逼于三十年前,我和罗本挖出一条小河,淹没了花园中的蚂蚁窝。我们高高在上,看着蚂蚁们慌不择路的逃窜。它们追逐着什么呢?这样微小的生物,为什么要活着呢?我们笑着,将水灌入泥土。
我在孩童的哭泣声中惊醒,头顶盘旋着乌鸦,逐渐扩大的瞳孔中,出现一只手。触碰到身体时冰冷的无法形容,天色渐黑,她的笑容微甜。
“夏尔,夏尔。”她松手,闪闪发光的十字架是末日审判的神器,以抛物线的痕迹在我眼前摇摆。
“他在等你哦。”风吹过无边无际的森林,若有若无的呼救在上空回荡。我努力聆听,那声音却又插翅飞走。
“不,别伤害他,求你了。”我虚弱无力,唯有哀求。
“没用的哟。”她不屑的笑,“每个人,都只能相信自己。”
她扔给我一块羊皮布,然后后退,坐在林边的枝桠上,哼唱不知名的小调。我一点一点的在泥土里攀爬,那奇怪的曲调渐渐安静,那哭声却愈发清晰。面前巨大的废弃大楼使我丧失了信心,我仰躺在路边,从树枝中仰望天空。
“喂!”
“有没有人?”
“帮帮我…“
无人应答,除了呼呼的风声,和星空中遥远的光芒。星星如此璀璨,我拼尽全力而伤横累累,已无力抗争。我闭上眼睛,一丝一丝的冰冷小心的掉落在我的发间、眉梢,继而融化。
下雪了。
我伸出舌头承接落下的雪花,所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