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
“亲爱的上帝,让我跟他走,哪怕在地狱的熔岩中为我们留下一丝小小的夹缝,在我忘掉他的眼睛,忘掉他的容颜,忘掉他的声音之前,请施予我最公正最残酷的惩罚,仁慈的天父,我将倾尽一切为你守护你的家园,除了忘却。”
我绝望的祷告着,在每晚入睡前,一遍一遍的拿出我们残存的那一丝记忆反复回放。子夜时分我难免会感到孤枕难眠,但不向年轻时那样渴望女人抚慰,我早已明白每次性的欲求都和满足一样渗透着痛苦。
“咕咕……\&“
又一只鸽子从宫殿飞出,黎明前的凉意使它的翅膀簌簌颤抖。我站起身,蓦地停住发起愣来。鸽子的背后似乎蔓延着一缕曙光,窗帘的上端似乎抽出发白的利刃,厚密而无情的寒光仿佛正朝着我一刀刺了过来。
“咕咕……\&“
鸽子不满的再度叫嚷,我取下它腿上的小篓后它才满意的飞回巢穴休息。我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好,罗马。
如此短促的夜无疑不能持久,街上很快就会喧闹起来,几小时之后,炎热的空气浸润着樱桃的香味,然而就在这样炎热的氛围里,暗含着对教皇选举的极度忧虑。
“一定是阿方索主教,他能清洁罗马的腐化。”
“是保罗主教,那些可恶的外乡人,该把罗马还给我们罗马人了!”
最后的时刻中每个家族都独自等待,包括我也并没有做更多的事。罗本也赶回了梵蒂冈,在那段时间他四处奔波,不断运送金银珠宝送往各个家族。甚至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在挪威女公爵的门前守候直到深夜。
“如果输了,我们去新大陆吧,哥哥。”罗本用玩笑化解沉重的氛围,“我开辟一处沼泽,你建造一栋教堂,奥古斯都去布道,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恐怕奥古斯都不会喜欢黑色。”
前天晚上我坐了一个奇幻之梦,梦中我与罗本再度寻觅回当初的亲密。我们在威尼斯的集市中四处奔跑,他跳进一层小阁楼,回过头来拉我。楼梯木头早已腐蚀,我一踏上瞬间化为粉末。醒来后我久久沉浸于悲伤,我意识到自己无法承担失去罗本的痛苦,他是我的兄弟,无论如何。
我看着窗外,小教堂一般半开着大门的讲经堂和寄宿学校笼罩在金黄色的尘埃里,神像笼罩在金黄色的尘埃里。我问皮埃尔:“选举怎么样?”
“还没有消息,不过快了,大家都说这是最后一场。”
皮埃尔的消息来源于厨房,很多时候那最为可靠。我们的下属都筋疲力尽,最终结果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命令他们都去休息。我亲自熄灭城堡中的每一盏灯,空洞的大厅中静谧地可怕。我站在最顶层,靠着快要播落的斑驳墙皮。城堡外灯火璀璨,最忠实的信徒彻夜不眠的祷告。
“你不开心吗?”罗本把披风解下,披在我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