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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行衣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遮掩住了他漆黑的眸子,透不出半分情绪,男女之爱不能让一段关系维持一辈子,但是夫妻之情可以。
李毓本想反驳,但是想了想,薛行衣怎么看待男女之情与他又有什么相干的?
还有别的条件吗?李毓回到了正题上。
薛行衣也没有再纠结那些情情爱爱的问题,我劝你在我前两个条件中选一个。
李毓微笑:抱歉,做不到,你说第三个吧。
薛行衣并没有多劝,第三个条件,给我一枚兵符,再写一张空白军令,文登营所有将士听我号令一次。
这个条件让李毓陷入了沉思。
你要文登营的将士都听你的号令?你想做什么?李毓想了想,问道。
薛行衣淡声道:无可奉告。
李毓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的动作。
薛行衣嘲讽道:你不必想我会用你的人去做什么。杀人放火,栽赃嫁祸,反戈相向都有可能。所以我劝你在前两个条件中选一个,毕竟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李毓没有理会薛行衣的嘲讽,他认真考虑了片刻,然后道: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的人可以借你用一次。
薛行衣闻言有些惊讶,似是没有想到李毓居然会答应他的第三个条件,他颔首,说吧。
李毓道:不能以任何名义让他们无辜枉死。
薛行衣答应得很干脆:好。
李毓也很干脆:兵符和军令我会找人交给你。
薛行衣有些疑惑,李毓,在你心里那些跟随你出生入死的将士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这句话对一个想成大事的男人而言是多么严厉的指责和鄙夷!但是李毓听了却没有恼怒之色,他弯了弯嘴角道:保护自己爱的女人,信任自己共患难的兄弟,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和胆量。
哦?薛行衣挑眉。
李毓道:杀人放火,栽赃嫁祸,反戈相向薛行衣,你以为指挥一支军队靠的是兵符和军令吗?我答应了你的条件所以给了你一个承诺,仅此而已!
薛行衣冷笑:话别说得太满,小心栽跟头。
李毓也笑:那我拭目以待。
这一夜,贺林晚睡得十分不安稳,她从躺下就开始做噩梦。
她仿佛一直在拼命往前跑,她的周身都是浓雾,看不清前路也看不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只是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反复说:快跑!不跑就没有命了。
可是贺林晚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不想听刚一停下脚步,一道风刃便朝着听的脸上劈来,贺林晚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刀一摧枯拉朽之势气横空劈来,她无奈闭眼想要忍受疼痛,不想那风刀砍在额头上的感觉就像是蝴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