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丑赴死的胆气泄了,哭喊道:“温侯,是曹操那厮来信,命我铲除张太守。”
“曹操!”吕布咬牙切齿,一脚踹倒杨丑,“来人,将杨丑,眭固全家上下都给我抓出来,绑在城外,给我千刀万剐!死后再挫骨扬灰!”
杨丑听得当场吓得大小便失禁,哭喊哀嚎,连一句求饶的话语都无法说完整。
眭固想要奋起一拼,让士卒压住,吼道:“吕布小儿,你如此歹毒,他日必遭报应。”
“拖下去。”吕布懒得废话,手一挥,士卒拖着两人离开,他瞥了瞥巫祝,也没理会的意思,扭头道:“城内大户定是两人同谋,你率兵进去,抄他们的家,你明白该怎么做。”
高顺开口道:“温侯,此举是不是不妥?”
“听令行事。”
吕布冷着脸,他最烦的就是高顺这一点,总是不分场合地劝谏。
没看见他心情正烦嘛。
巫祝上前道:“温侯,城内百姓皆是。”
话还没有说完,吕布拔刀砍下他的脑袋。
鬼神之说,吕布以前是全然不信,后有一梦千年,他心里已经没以往那么不信。
问题是要看时间和场合。
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因一巫祝的话,更改将令?
如此岂不是惹人耻笑。
为确保巫祝没时间下诅咒,吕布这一刀是快准狠,斩下巫祝的首级。
吕布丢下刀,面色冰冷道:“这人定是杨丑同党,查出是谁,灭他三族,绝不许漏掉一个。”
“唯。”高顺领命,他性格刚直,该劝谏的地方一定会开口。
温侯不听,他也不会有任何消极怠工的情绪,同样会老老实实服从温侯命令。
吕布重新上马,往野王方向疾驰,亲兵紧随其后。
射犬离野王县不远,仅二十里的路途,吕布不到半个时辰,已回到这里。
昔日热闹的野王县变得寂静下来,大街小巷看不见一个人在外行走。
吕布军的士卒从城门口,一直到太守府,吓得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
他策马通过空旷的大道,来到太守府,府门大开,高挂白布,这里都是披甲的精锐把守。
他翻身下马,疾步跨入门槛,内里是一个院子,河内大大小小的世家豪强都派人过来吊丧。
吕布没理会,穿过院子,直入停放棺材的灵堂,板着的神情渐渐融化,“稚叔,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似乎怕惊醒躺在里面的人。
那一段鲜衣怒马,驰骋草原的往事从岁月长河猛然跳出来。
让他呆呆站在那里。
负责主持丧事的董昭走过来,低声道:“温侯,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