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惨状动容,鼓声不停,士卒就要继续卖命冲锋。
一直冲到营墙下,士卒脚下都是黏糊糊的,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云梯终于搭上,士卒们开始往上爬。
“投石车上前。”他从不会放过战机,手抓起马槊,双腿夹紧马匹,高呼道:“此战,我不死,全军不退!”
张辽从不是一个能够坐镇指挥的大将,他偏向于冒险,和吕布一样,喜欢身先士卒,每战冲在最前面。
他一动,身边的亲卫甲士自然不会停下,纷纷往前冲锋。
一时间士气大振,每名士卒都借助狂吼宣泄内心的情感,惧怕,担忧,家中父母妻儿。
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吼声离开,万人似乎化作一人,空白地往前冲着。
张辽冲到一半,耳边能听到吼声之外的风声,眼眸扫过,八架床驽皆射向他。
身边亲卫以身体挡住。
床驽发射的箭矢威力巨大,铁甲碎裂,亲卫死不松开缰绳,让胯下战马翻倒,箭矢轨迹也改变,钉在地面。
些许飞溅的血落在张辽脸庞,他没有抹去,也没有停下,冷漠的神情像是雪山一样。
直冲到云梯之下,张辽纵身一跳,手扒在云梯中间无人处,上面的士卒惨叫着掉落。
他牢牢抓着,没等那名士卒看清是谁,道谢,整个人就被举着,“不,不要啊。”
那名士卒大喊,才意识到身下的人根本不是救自己,完全是拿他当做盾牌。
金汁从上面浇灌,烫得他哀嚎,没一会,皮甲烂了,接着,肚皮烫烂,他四肢抽搐几下,彻底没有动静。
旁边有箭矢飞来,射在甲胄上面,发出叮叮的声音,张辽不管不顾,加速往上。
四根长矛刺穿士卒身躯袭来。
“滚!”张辽暴喝,没给长矛持续往下的时间,单臂发力狠狠往旁边拽过去。
四名长矛手险些掉下去,手松开武器,视线露出一个戴着铁兜鍪,相貌俊朗的将领。
张辽脚一蹬,人飞扑上去,手拽下一人,脚踩着那人背上,整个人借力跳上寨墙。
他脚未落地,马槊横扫周边,冷冽的弧光夺走敌人性命,炽热血液喷出,冒着滚滚的白气。
呼,张辽站稳在寨道,呼出胸腔的一口热气。
更多敌人涌过来。
“来得好!”张辽不惧,寻常士卒的刀矛无法攻破重甲防御,他一杆马槊使得大开大合,专挑使用长兵器的人面门下手,其次就是使刀的人。
他全身上下,只需要防御面门。
这里是没有铁甲覆盖的地方。
“闪开。”
一个披着甲胄的牙门将杀上前,手持大斧劈向张辽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