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几乎没记过枕边人面容,“我……你怎么哭了?”
张袖抹泪道:“太守被抬回来的时候,面上连一点人色都没有,好不容易不流血,现在又……若太守有万一,我也不想继续活着。”
张辽默然,理智告诉他自己生死未定,不能结婚生子,情感又让他变得极度想要留下这个女人。
尤其是在这个身体虚弱的时候。
张辽抓着她的手,温柔道:“别怕,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嗯。”她反握着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掌,心想,打通关系的钱花得值。
在男人最虚弱的时候,心房根本无法挡住一名柔情似水的女人入侵。
没过多久,军医匆匆赶过来,再次扯开张辽的衣服,敷上草药。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辽才得知,原来自己不是脸上和腹部有伤,背部,手肘,大腿,都有伤,就是没那么严重。
“太守身体强健,但绝不能在乱动,再次崩裂伤口,您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军医认真叮嘱,又让张辽喝下苦得要命的汤药。
他勉强喝下,重新躺在床上,张袖温柔地照顾他。
直到吕布踏入房间,他想要起身。
吕布急道:“文远,有伤在身就不要多礼,快快躺着。”
张辽看一眼边上的女人,她知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丞相,为何要退军?”
吕布面上露出无奈道:“张济让颜良斩了,张绣重伤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