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称得上足够‘给面子’了。
“咚咚咚——”
谢光前轻轻敲了敲桌子,议事厅很快就安静下来,作为九江实业银行的掌控者,他的权力地位比在座的所有人加起来还大,没人敢影响他的发言。
“不知大家是否想过一个问题。”
“我们集团的存在明明是对大陆制度的违背,为什么会昌盛到现在?”
气氛一时沉默。
“是因为那几位元勋的权威、承诺吗?”谢光前的目光扫过大厅。
“或许有。”
“但古人都知道变法改革,更何况是民智已开的现在?”
在众人都随着他的话思考时,谢光前自问自答地吐出四个字,“因为贡献。”
“自建国以来,无论国企、私企,没有任何一家像我们这样,为社会直接贡献过高达数千亿的资金,像我们这样有覆盖教育、科研与民生的四十多家基金会,乃至承担了一大战区近四分之一的军费。然而在各位所谓的‘正常’经营手段下,这部分钱却越来越少了。”
“从当年集团拿到三岛的‘永久经营权’,就已经成了湘省,乃至更上层领导们的眼中钉,只不过是没有足够的借口来干涉罢了。”
这番话说完。
大厅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先前还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众人都不禁目光闪烁起来,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毫无疑问。
孟奇是个不折不扣的爱国商人,那作为集团股份目前所有人,当陈维与孟言灵发现他们做的这些事情,严重违背了孟奇的初衷,两人会不会一怒之下引来官方的力量?
毕竟说到底,九江实业给陈维两人带来的好处算不上多大,谢家众人都先入为主地认为……
陈维和孟言灵是不缺钱的。
脑补是人类的天性,这些受过精英教育、经历过商海浮沉的集团实权者也不例外。
……
翌日清晨。
楚山五号别院。
位于阁楼二层、面积将近六十平的卧室中光线昏暗,以‘万’为单位来计价的大床确实不一般,让陈维从迷迷糊糊醒来后,有种涌起久违的赖床冲动。
“啪。”
伸手拍了下床头旁的声控按钮,陈维揉着眼睛对空气说道,“开启纱帘、窗帘。”
卧室里有许多可以声控的功能,陈维前一晚还兴致勃勃地研究了老半天。
随着微不可查的机扩声,淡灰色印花的厚实窗帘、纯白轻薄的纱帘同时向两侧滑开,窗外阳光穿过晨雾照在千里大湖上,一片盈盈水光。
抻个懒腰。
披着睡衣走进盥洗室,陈维眯眼看了看灯光镜里自己的面容,“错觉吧?怎么感觉稍微好看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