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过不来，两个老头子就在这儿干瞪眼？”
老村长瞪了青衣男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干瞪眼，那老家伙也不如村长您啊。不然，就那老家伙的脾性，怎么可能灰溜溜的跑回去？”
青梵赶紧恭维几句。
“活了这么久，几分薄面总是有的。”
老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又皱着眉头，一脸严肃道：“这次是你鲁莽了，到底还没有跨过那个门槛，可别小瞧了我们这些老家伙。”
“村长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次是受到界碑压制，不然那老匹夫还不一定能伤得了我。”
“伤不了你？”老者抬了抬眼皮，“那不过是他的一道化身，若他本尊亲临，你能不能逃回来还是两说。”
“人族与我们还有些香火情，难不成他真敢杀我？”
青梵挑了挑眉毛。
“时间越久，情分越淡。这些年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越来越看不透那位了。”
老者望着金袍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人族修仙界一些辛密，青梵脸色有些难看。
沉默片刻，他又望着清塘镇方向，皱眉道：“小叶子现在就在西川，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小家伙细胳膊细腿的，还入不了那位的眼。倒是你，处境比小家伙危险多了。好在这是第一次越界，他没有时间多做准备，这才让你钻了个空子，下次……”
老者盯着自己最得意的后辈，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没有下次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私自越界离开黑幕森林。”
青梵侧过头，躲开他的目光，脸色微冷。
老者看着他，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苍老的面孔多了一丝哀伤。
他语气稍缓，道：“当年那事，不怪你。”
“踏上这条路，一切早已注定。要么登临绝顶，要么客死他乡。我们能护得了他们一时，但护不了一世。有些事情，或迟或早，他们都要自己去面对的。”
“我明白。”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却无释然之意。
“好啦，回去吧。”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呵呵一笑，“放心吧，小家伙机灵得很，不会有事的。”
“就一个木头脑袋，下次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扯，眼中却多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