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工于谋国,拙于谋身。”
的确,张居正对明朝的贡献无疑是非常巨大的,这个曾有梁启超说过,“张居正是明代唯一的大政治家。”
但他当政之时实在是得罪太多人了,这才导致他病逝之时,满朝堂的文武百官面对铺天盖地的弹劾,几乎没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他想任他想,可现在,张居正仍是大明的宰辅,吕渭纶也只能在这简陋的屋子里挨冻,他双手互相揉搓着取暖,想回家了,苏禾应该做好饭在等着他了......
半个时辰后,吕渭纶在这偏偏偏偏......偏堂里已经冻的瑟瑟发抖,虽说已是三月份了,可这临近傍晚还是很冷。
他的嘴唇发白,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娘希匹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对方将自己扔在这种地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是故意的。
好在......屋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终于有人来了!
......
这人一袭青衣,右手置于胸前握拳,缓缓的走到吕渭纶的身前,“吕修撰,随我来吧!”
这人便是游七,张居正最宠爱的家奴,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生活秘书”。
果然是气焰嚣张,他一个家奴,见自己这种朝廷官员竟然连行礼都没有,看来以往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之前就有一言流传于京城,说张相的家奴游七,在自己的家乡欺压民女,然张居正护着他,此事便没有掀起波澜。
后又有言传,说他游七与四品以下的官员都是平起平坐。
一些地方的大员来到京城没有先见皇帝,而是要先找到他游七,送上些礼物,以便于为之引见首辅。
说起来,他就是宰辅的一只狗罢了!
吕渭纶在心里默念,“狗仗人势!”
然表面上,他还是与游七相视一笑,跟着他离开了这里。
......
“吕修撰可是我大明的骄傲,六首状元,几百年也不一定能有一个啊!”
“侥幸而已。”
游七摆起谱来,“不过,虽说是六首状元,但这也意味着要更尽力啊,当相爷的左膀右臂,为大明奉献。”
吕渭纶勉强憋出笑容,“说的是。”
心里却想骂人了,为大明奉献这种事,我还用你教?你是个什么东西!
随后一路无话,在张家走了一会儿,游七将他领到主堂的深处。
......
半个时辰前,游七接到下人的汇报,翰林院的吕修撰求见。
他当时就冷哼了一声,坦言道,“敢当着皇帝反驳首辅的人,活不长!”
但这种事他还是要去告知于宰辅老爷的,毕竟对方是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