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羡慕的,起点就比我高的多。”
“先生说笑了,吕某虽侥幸中的状元,可至今却没有什么功绩,全是纸上谈兵罢了。”
“何以见得?你今年才中的状元,现在说这些尚言之过早吧!这才哪到哪?”
“你们这些新上任的官员啊,就是太过于浮躁,静不下心来。”
吕渭纶做出反省,“先生教训的是,吕某的确是太急躁了。”
“今日刚刚在南京上任,面对刑部和国子监的状况,我尽力想做出改变,可总觉得无从下手,力不从心,甚至隐隐有些不敢做。求先生解!”
“求我解?老夫早已经过了花甲之年了,我才是力不从心!”
海瑞嘴上说的不太乐意,其实心里也有想法,似吕渭纶这种新人官员,刚上任就想寻求变革,还是很少见的。
至少他这股子干劲,海瑞还是很满意的,有些官员一上任,先想的绝对不是要怎么变革当前的状况,而是去想办法结交大官员,向上行贿,向下收贿,就是官场的蛀虫!
那种人,他是最看不起的。
况且,这年轻人是状元郎,又官居三品,在看到自己时还能这么谦虚有礼,没有什么架子,更是难得。
……
吕渭纶听海瑞的语气,仿佛并不想和他沟通,于是解释道,“先生……由于官位之殊,我想做的都是为南直隶的百姓,为南直隶的学子。”
“即如此,先生何能视而不见?”
海瑞又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这是在要挟老夫?”
“即是为百姓,谈何要挟?”
“伶牙俐齿!”
海瑞站起身来,“实话告诉你,关于刑部和国子监两方面的事,我没什么能教你的,我从来就没有在这两处任过职。”
“你要是让我说说县令该怎么做……那我还是挺在行的……”
“先生……”
吕渭纶眼神中满是渴望,那是对知识的焦渴之感……
海瑞看着他,也有些动情。
这个新任的年轻官员,在此时此刻陷入了迷茫,迫切需要他来为之引个方向,指点迷津。
可他也清楚,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都有不同的思想,吕渭纶的路该怎么走是由他自己决定的,海瑞只能在一旁给予些言语启发。
于是他淡淡道,“这样吧。你要是说让老夫告诉你该怎么在刑部和国子监进行改革,老夫说不出来。”
“即是如此,我就给你讲讲老夫的经历吧,希望能对你有所启发。”
吕渭纶立马端坐,将注意力集中。
二百多年前,有宋濂写一篇送东阳马生序讲述自己求学的经历来勉励一个同乡晚生马君则,现在海瑞也要讲述他的经历来教自己为官和为人,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