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收缩了,而且又把尾甩出去,尾成了头。这稍稍的静止就是运动,得把自己从这个水珠移到前一个水珠上。
水珠是一个水珠。
但已经不在原地。
周围全是贪婪的存在,让水珠骤然熬干,只留下一个残迹。
积蓄很长时间才可以甩出一次。
好在时间不要钱。
时间急不得,它也从来不急。
山上。
刘振奎看着山下的情景,看着那些蠕动一瞬又歇息数年之久的东西,不由喟叹一声。任何“开始”都是有目共睹的,要大白于天下。
现在还没有达到开始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久。
他自然发现了小白小淩小山他们。
出事的时候,梁队长都带着他,不管是他们的遗容还是他们那些要入档的正规照片,他都看过。
他记得他们。
灯亮起。刘振奎翻身下了床,在孤独的小屋中先给自己倒了一缸子水喝了一口,又吧嗒一声点上了一支烟。
已经掉了些瓷的军用绿缸子静静无言。
陪伴着发呆的老刘。
第二天。老刘还是一大早就赶去了练功场,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他信这话。不在于一天练了多少,但练的那个意思或者说练出来了的那个意思,不能使之断绝。
功在不辍。
走了几趟手,又走了几趟脚,快六点钟大家才陆续到来。
做了些准备活动后,就摆好了方队练功,音乐响起,十二功法,大舞,八段锦开始。然后是拳法。
这个练功场内容很全面,一三五练拳,二四六器械,扇子拐杖剑鞭杆和单刀,周日随意,任意活动。
练功完毕,偶然回头,才发现贵雷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他总喜欢摆在方队的最后,从不肯往前站。
时间约一个半小时左右。
收队之后,老刘才走到贵雷妆面前,不好意思地笑着,请教禅拳的一个招式。
他早已瞄准教练已经离开了。
贵雷妆也的确找了一眼教练,看她已经走出场地了,这才言传身教地讲了这一招式的动作,衔接和应用。
他讲得很详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后来有意无意地说,“练拳,锻炼身体只是一方面,其实也是和灵魂对话。”
“和灵魂对话?”
已经收拾完东西,最后做着放松活动的贵雷妆,回过头来说,“是的。”
“这个问题,我想找你谈谈,请教一下。”
“那明天你早来一会儿。”
一日无事,一日三餐,晚饭后,刘振奎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