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将军张梦雪是个火爆脾气,从翟老身后站出来,说,“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为他染发?你看看你们俩有多像?”
贵雷妆却突然盯住了她,定定地看着,看得很真挚神秘很火热,但接着面上的表情又一呆一滞,好像非常的痛苦,连阴天,萧瑟秋风,高楼独倚,月光清寒,有白衣女子吟诵着“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吟诵完了转过头来笑着看他一眼,接着就在月光下跑向远处,月光似乎把她的衣裳打湿了,背影越来越模糊。
但那一笑,笑到自己的心里去了,那种亲切和熟悉是不可能忘记的,但硬是忘记了。从此路人,她心里惦念着你,你却不认识她。
翟老出手把将军拽到了自己身后,同时瞪她一眼。
她这样做其实是越位了,梁队长其实是很巧妙地在“审问”他,你插什么一杠子?
梁队长问:你刚才想到了什么?
贵雷妆又瞄一眼张梦雪:我好像认识她,不,我其实不认识她,只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不起,我失态了。
张梦雪不可能和贵雷妆有什么关系的,年龄不对,社会位置也不对。严格说起来,贵雷妆不过是一个外来户,安居泰城才十年,而张梦雪家,翟老知道他们是这里的老户,还搬过两次家,不可能有什么干系。
那么就只有面容了,也就是看着小张像一个人。
这个人对贵雷妆应该非常重要。
这是一条路。
打量一眼,他个头不高,身体挺拔,面上很娴静,不容易起风波的那种。然而总是心有所属,不在这里的感觉,他是外在的他的内在才是真实的他,才是刻苦经营的他。
他正回到原路上回答梁队长的话,同时也兼顾了将军的询问。“我的确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这不代表我不可以认可他和相信他。认识和相信不好说清,对一个人的认识是有很多认识的,前提是认识自己,你不认识自己,就不能认识别人,因为那是真的不认识。
知道名字,家庭家产状况,身份背景,不一定就是认识。
相信就简单得多,是心里的感觉。这可能酿成了悲剧,但也有的会传成假话,有时候不是因为道理。
虽然在梦中相遇,可是觉得认识他很久了,当然梦里的时间和我们使用的时间不一样,但感觉却很奇怪,他是为我好。就算他叫我削发为僧,我也不会犹豫的。”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坚定地相信一个人并不容易。但又这么轻而易举,这中间一定会有什么依据的吧。
那究竟是什么,一时间也不容易说清楚。
对一个人、对外在的某些判断,都是会有所依据的,阅历经验判断感觉都有,这些东西会形成一双眼睛。但在感觉上这双眼睛并不总是靠谱,好像是挂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