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来的气脉的线,人的一端在它这里。
气脉之线是一条青色的线,拴着人的气机。
表现为人就是一口气。
三十八号:气脉是人的气机所显,笼罩着人的全身,不仅仅是口鼻肺部这些所谓的呼吸系统。
人身上的每一部分都走到了,上至头颅下至脚后跟,外面的汗毛和头发,到内里的腑脏和四肢。
张晓宇:也就是人离不开气,气离不开人呗。
三十八号沉默了一会儿,说,一般情况下是这样,但也有个别的例外。
张晓宇:例外?
三十八号:有三种例外,分别是人体、魂体、灵体。
接下来在三十八号不紧不慢的叙述中,张晓宇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则故事。
人姓姬,名艮。名字很生僻。和高兴行在一个单位上上一个共同的班,都是宿管。宿管看的却是教学楼,姬艮在一号教学楼,高兴行在二号教学楼。
高兴行是个话痨,姬艮却不擅长交流,很多时候都沉默着,不得不开口的时候言辞简洁,语速很快。
老高是个自来熟,早年干过一些时日的辅警,凭着多年的经验,他认为老姬这个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说不上来,觉得异于常人。
不爱说话,不谈家事国事甚至是工作上的事情,眼睛直勾勾的,似乎总是陷入回忆中。
他与这个世界已经产生了距离,或者他与他自己也有了一定的距离。
这种距离给老高的感觉,就是一团雾气和一棵树的距离。
虽然雾笼罩着树,树脸贴脸地挨近着雾,有热烈的沾惹的清凉中的热度,但毕竟树就是树,雾就是雾。
这是两种感觉。清澈的小溪水在流淌,不是大河那种厚重的韵味,哪怕是水浑浊了一些。
江南雨中的园林和塞北雪夜的木屋不是一个味道,无际的草原和千人万人共唱一曲也不一样。
能够激动和净化我们灵魂的,总是深沉和泥泞了不少,现实是一层画布,挪开眼睛,看到的是画架,画画的那个人。
涂抹的颜色就是人们的情感。
画在,颜色就在,画不是颜色,颜色也不是画,在画画人的手中颜色变成了画。
如果这幅画是人物画,有一个男子倒背着手在月光下的沙滩上散步,红色的围巾被海风紧紧拉住。海水就像凝固了一样,空气里似乎埋藏着残破的呐喊。
依然希望这名男子回过头来,或者走走走,走出这幅画来,在晒着渔网的村旁相认。
认识的人不可能再生龙活虎起来,或者他是被别人伪装的,或者经过了某些改造。
通常会认为,我不参与不经过的时间不是时间。但不是这样,消除我一切因素的时间才是时间,那些“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