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某些觉悟,竟然打算写一本书,名字也取好了,就叫卖月光的小屋。
你不能告诉他真相。
我没有告诉他真相。
你刚才给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那不过是他的一个梦而已。
年轻人走后,中年人把挑子另一头的干草弄碎了洒在两个笼子里,一双玉兔霎时间沉睡起来,做着萝卜的好梦。而那十余只,仔细说是十二只白老鼠欢蹦乱跳起来,围着笼子滴溜溜和吱吱吱地爬行。
提着两个笼子,中年人在前面走,破跟在后面不紧不慢。你快了我也快,你慢了,我没事人一样地也慢下来。
走到一条路的路口,路分成了两条,人字形。
中年人开口:“你也有望,但你的望不是我的,我的也不是你的,我们的望都是自己的。现在我要走向自己,你不要跟来了。”
“这不行,”破根本就是在耍赖皮,拿出小本本来一字一画,“我没有地方可去,非跟着你不可。”
那你就跟着吧,只要你能跟着。
人们知道,人们深深地知道,外丹是解丹,内丹是实丹,外丹离不开内丹,内丹离不开外丹,它们是一个丹。一个在行路,一个在解说,行路的真实给了解说,解说的依据是那些行路。
我说我说的是真事,我做我做的也是真事,做的是你说的那些真事,说的也是你做的那些真事。
幻象大都是走向自己,走向意识,拒绝他人。
走向外空的时候,这很罕见,不是展示死就是展示生,喜欢被人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