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是取巧,就是先把某一部分情感“固定”下来,学识和品德,才情和素质,甚至会假设好发生某一种情况的“合理”反应。抱着一个目的放在前面,用自己的情感去找寻或者触及这个目的。
然后再换另一个目的。
一种方法是越纯朴也好,以无心去找寻有心,以“无情”去接触有情。在这里必然有一个前提,人不是没有目的的,所有的存在都不是没有目的的,现在就是去搜索这个目的,这个有情。
“有情”是天地人存在的基础,是身心灵存在的依据,情识是一切有灵的先天具备,也是情感之用最终唤醒灵的不二法门。
情在精气神中,也在日月星中。
有大情小情长情短情浓情薄情之分,情的确认和运动就是意念和意识。意思也就是说,人要怀着这个情感去抵达那个大情或者叫真情的世界,去获得更多的自由,更高的智慧和最精粹的能量。
人所拥有的情感是真情的碎片或者叫灵的未灵。
说起情感的时候,人们第一考虑的是我所拥有的和我所具备的,我现在正处于的,紧紧地搂着自己不放。但应该还有第二个考虑,我能描画和我能显现的,我可以去做的。这其实是一个修功的过程,对于情感的体用过程。
赤脸汉子说,我知道你没有进过寺庙,也不知道寺庙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往庙里面瞄一眼,瞄一眼就好。
他为我说了很多话,我就瞄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少年想,很奇怪,我和他竟然不隔,意思也就是说他和我并不对立,他竟然能够走近我的“身边”,我没有感受到那种阻挡。那种阻挡对于我是一种伤害,是心的态度。
有的心已经腐烂了,有的心怀有敌意,有的心正在干瘪和冷硬,有的心只是一种对比,对于全世界的蔑视和无关。有的心在沉睡,有的心在悲凉,有的心上却有一双眼睛。我只感觉得出来,那些心是否叫我觉得温暖,是否轻柔。
少年飘了一眼玄武大帝的塑像。
早上八九点钟,太阳正在升起,但照不进庙内。庙内没有香火也没有油灯,但塑像却清清楚楚,就像是塑像自己扑到了眼前,但它本身却没有动。一个黑髯汉子一脚踩着龟一脚踏着蛇,龟和蛇的头互相张嘴对视着。
黑髯汉子右手持着一把宝剑,左手掐着一个什么诀,应该不是剑诀。
剑就是剑,诀就是诀,用剑就是用剑,用诀就是永诀。开始诀就是剑,后来剑就是诀。剑是诀剑,诀是剑诀,前是前后走,左是左右飘,向上必先下,虚实相辅佐,天光分内外,一灵天地合。
看了一眼,少年赶紧转头,他害怕黑髯汉子跟上了他。
现在,赤脸汉子说,闭上眼睛,把你看到的塑像在心里映像出来,也就是“复述”出来或创造出来。不要再去看一眼,头前的一眼已经足够了。若还有不完整的地方,你自己把它补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