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满就说:“挖条铁咩,现在这个点老板还未回来的,先歇会!领他鸡碎那点工资,不用那么卖力干的。”
天满说完就往身上摸烟,摸了衣兜又摸裤兜里,就是摸不出一包烟,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忘了带烟还是什么的。
杜远见了,马上从身上摸了包烟出来,递了支给天满。
天满点了烟,就问杜远今天猪场早餐吃些什么?
杜远就说:“今天吃馒头和面条。你没有去吃吗?”
天满就说昨晚回家了,今天是从家里吃过早饭才回来的。
杜远问天满是不是天天晚上都回家的。
天满就说:“没那么密,也就是三天四头回去一次,办点事。”
“办什么事?”杜远又问:“家里很忙吗?”
天满看了杜远一下,就说:“年轻人,你还未娶老婆,还是个小孩,大人做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这时听到山路外面响了一声汽车喇叭,天满马上跳下来说:“老板回来了,开始干活!”
于是杜远就跟天满来到泥口岗这边开始铲黄泥上车,装了满满两斗车,就“吱嘎吱嘎”拉着地往蚯蚓场里面去,到了就卸进那些空栏里面。
添贵剁完了地上那把禾草,也扛着支竹草枪下田去担禾杆草了。
添贵鸡手鸭脚地绑好了两捆禾杆草,用竹枪串了,正准备往肩上挑。这时,老板卓木九的宝马x1刚好从田边开过,停了,车门一开,卓木九的老婆程六妹穿着解放鞋从车里面跳了出来,一下子来到添贵面前。
添贵叫了声老“老板娘”
程六妹“嗯”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提添贵那担禾草,提起又放下,然后问:“这里就是一担子了?”
添贵点点头。
六妹二话没说,把禾草一脚蹬掉,两捆绑作一捆,然后又用禾草打结作了两条长绳绑了相应一大捆,一提竹柴枪把两捆大禾草串上,动作之快,确实是无敌。
“挑起来试试。”六妹说。
添贵只好弯下腰吆喝一声“我妻”就挑了起来,重量足足增加了一倍!没有二百都有百二斤!添贵走起路来有点摇晃。
六妹见了,又一把接过担子,说:“看我挑着是怎样走路的。”
六妹挑着那担大禾草,脚底下是解放鞋,真的是走路带风,像是跑步一样。
这时卓木九从车上下来,递了支烟给添贵,然后指着六妹的背影说:“贵哥呀,女人绑挑柴草就是强行!你不用学足她,做得多少是多少!”
添贵说了句“那当然啦。”但心里面想:我才没那么傻呢,如果像你老婆这样的干活,今天干一天,到明天早上可能起不来了。况且,我领你鸡碎那丁点人工,你想我往死里干?
六妹在樟树头下卸了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