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咸鱼。
又缓了好一会，他才从巨大的紧张和震撼中回过劲来，低声说道：
“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两人当时逃出遗迹山谷后，正准备去就近的村镇拍电报，结果还没走多远，就感觉到高山堡那边爆发出一股磅礴而恐怖的神威。
然后就跪下了。
但幸好距离隔得很远，并未遭到精神污染，还保留着一定的清醒，知道不可直视不可窥探，又连忙收束回感知，心里更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地下遗迹，非但没能挖到什么真正的好东西，反而挖出来一个大恐怖。
邪神比人类的存在更久远，更漫长。
但人类现有的可信历史上，很少有关于祂们的记载，几乎只有很侧面的提及过只言片语。
倒是各种演义，吟游诗人瞎编的故事里经常出现。
不是祂们出现的少，而是每次出现，都是一场比世界大战更加可怕的浩劫，能留下记录的人，都死了……
历史上会出现那么多的文明断代，那么多的传承消失，除了人类自己作之外，也和祂们时不时会出来冒个头有关。
康德教授现在大概想明白了，为何曾经显赫一时，繁荣一世，作为秘术起源的亚亚拉卡文明会突然神秘的消失。
他们大概率是以整个文明灭亡为代价，封印了那尊邪神。
而这个庞大的地下遗迹，其实就是邪神的封印之地。
结果自己这些无知的后人，居然愚蠢的以为那是什么宝藏……
如果不是有另一位不知名的，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及时出手的话，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即使帝国和蛮族以牺牲所有半神为代价，能不能战胜祂也犹未可知。
半神与真神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
“教授，战胜那邪神的，难道是某位善神？可这世界上不是没有善神了吗？”
伦特又开口低声问了句。
“我……我也不知道……”
康德兼任大学教授和学者会的学者，学识渊博，知道的肯定比普通超凡者更多一些，比如像半神为何要被封印，被迫沉睡一类的辛密。
但今天这事，是真的超出了他的知识储备。
“我只知道，不要妄议神祇！”
他又连忙提醒了一句。
伦特连忙掏出一张卡片贴在自己嘴上，用力点了点头。
但过了没几秒，他又摘下卡片，试探着问道：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人虽然知道远处爆发了一场神战，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他们没敢抬头看，也没敢展开感知，只是跪在地上，在两股威压交锋的余波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