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把玉扳指找回来了?!”李管事惊讶道。
“嗯。”
李管事看着形如枯槁的弟子,怀疑道:“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昨天,下午。”
“在鱼乐山?”
魏与风垂眸点头,硬质的头发从发顶的乌黑渐变为发梢的枯黄,宛如嫁接的枯草,不伦不类。
李管事立马翻找登记记录,语气中掺杂着不可思议:“寻物公告是上午颁发的,你是接近中午领取了任务,然后下午就找到了东西……”
魏与风沉默不语,很难解释中途的种种巧合,以及祂的存在。他的右食指勾住玉扳指,大拇指不停地转动,小动作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很紧张。
然而李管事并没有想太多,只把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纳为:“你还挺幸运的。”
“谢、谢。”魏与风暗地松了一口气。
李管事摆摆手,说:“去鱼乐山的任务本来就不会有人想去接,要不是你,估计这则寻物公告只会像丢入大海里的石头,一丝水花都激不起,到时候久久没有回复,委托人闹了起来,最难办的还是我。”
李管事回到书案前提笔写字,又说:“你把玉扳指留下后就先回去吧,我现在就通知委托人过来,到时候等委托人确定无误之后,我会令人把报酬给你的。”
“好。”
魏与风把手上的烫手山芋交给管事处保管,回到宿舍拿了套干净的衣服之后,马不停蹄地去大澡堂洗澡。
去管事处之前,魏与风刚上完体质训练的课,汗流浃背,身后的皮肉痒得难以忍受。
这种夹带着刺辣的瘙痒比在伤口上撒盐还更百般折磨,他面有不豫之色,手上青筋凸出,捧起一桶冷水直接从头上浇下。
“看来七元连母草只能加快伤势的恢复,该留疤的还是避不过啊。”
柏煜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与魏与风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他听着里面水流击打地面的声音,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脑中快速计划办法。
昨天魏与风吃了七元连母草后立马起了药效,把几个月、甚至是半年以上才能好的伤势,压缩成只用了两个多时辰就痊愈了。
柏煜看着魏与风死去活来的样子,从一开始的心急担忧,再到后来的麻木失觉,最后与终于平静下来的魏与风一样,淡漠到似乎与世界断开了联系。
魏与风的伤是好了,也如同蕴草堂弟子说得那般,整个背都是瘢痕疙瘩,硬而凹凸不平,一旦穿着面料粗糙的衣服,或者有汗水流过疤痕,立马刺痛瘙痒起来,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离第三场考核越来越近,如果能进入内门当内门弟子,或者能力更强一些,得到首座的青睐,受而为徒,不仅能在门派中横着走,资源也能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他身后的瘢痕也就能治好了。
无尽的